範徽毫不澀怠,有問就答,還聽起來合情合理。
我反複糾纏,卻在她的話中找不到任何破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晃都一個禮拜過去了,範徽還是沒有走的意思,也沒人來找她。我實在忍不住了。
無奈之下,我找了單位小劉要範徽登記的資料。小劉翻了半天登記,爽快地告訴我,沒這個人。
我都開始琢磨,是不是其實得妄想症的人是我。我幻想出了範徽這麼個人來?
當天晚上我回家,問範徽“徽兒,你怎麼去的我辦公室?”
原來範徽是去拜訪一位老主顧,誰知道剛進了人家家花園,突然四周景物萌動,天旋地轉。一時間昏倒了過去。
等醒過來就看見天地已換,到了我們診所門口。她路上拽了個人,跟人家問路。人家問她去哪兒。她就把她那套說了一遍。人家就指了診所門口我的照片讓她來問我。
其實是在拐彎罵她是神經病。她還真實在,看了照片下我的名字,就真一路找到了我辦公室,去問我了。
我聽完大汗,突然有想起來一事。繼續問“小薩是條狗,你怎麼老說它是蛟啊。蛟不是那個長著爪子,跟龍似的沒犄角的嗎?”
範徽看了我一眼,說“真人麵前不說假話,先生何必明知故問?”
“我知道什麼了我!我就知道我養的是條狗!”
嘿嘿,範徽冷笑了兩聲。朗聲道“玉山有獸焉,其狀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名曰狡,其音如吠犬,見則其國大穰。”
看我楞住了,範徽道“先生欺範徽商賈之女?以為範徽不讀書?”
我繼續大汗。哪兒是您不讀書啊。明明是我自己不讀書好不好。
“那個。。你那書上不是說它有犄角嗎?我家狗沒有。”
“先生不曾記得範徽初見狡時就以手觸摸其頂?”
我想起來了。冤枉啊,那哪兒是角啊。那是小薩偷紅燒肉被發現,它逃跑的時候沒留神撞牆上了。我覺得跟她說不清楚這個。再換個話題。
對了,她說她娶過兩個“妾”。欺負我沒看過女尊啊?我也知道,那叫侍。這肯定是她說走嘴了。我決定從這個問題上打開缺口。
“徽兒,你說過,你納過兩個妾。你看,這個妾字,是立著的女子。你們那裏不是以女為尊嗎?”
“先生差矣,妾者,明明是立於女子之前。先生怎麼說是立著的女子呢?”
“那咱先不說妾,就說這個女字。造字的時候,是男尊女卑。所以女字是個女子屈膝的形象,代表這卑下。”
“先生是要考校範徽學問不成?上古造字之時,並無椅凳之物。所以坐著,是盤膝坐與氈墊之上。女字明明是盤膝而坐的形象啊。”
“那個。。。。”我詞窮。
第N次辯論失敗之後,我沮喪的回房間睡覺了。MD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妄想症患者有文化。
範徽無處可去,我隻好繼續收留著她。
一晃,又一個星期過去了。
範徽跟我說,她想回家。我聽了以後如釋重負,大喜。雖然明白她一分錢沒有,我得借錢給她買車票,但是長痛不如短痛。萬一她要是有良心,說不定還有還我的一天。
我興衝衝的問她“北京還是杭州?”
她低頭喝了口水,我得承認,範徽對茶葉很有研究。具體表現在我這的茶她基本都認為是垃圾。所以隻喝白開水,這樣也好。省錢得很。
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