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蜀國國都。”

我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

又是一個漫長的星期,範徽已經跟我混熟了。

她已經能熟練地使用電冰箱,自己洗澡,穿正常的內衣,上完廁所也知道要衝水了。

最令人欣喜的是她已經不要求我撬開電視放出我囚禁的“小人”了。

現在我隻要跟她說“你們蜀國……”她就挑起一邊眉毛瞪我,還衝我翻白眼。古人的那點臉算讓她丟幹淨了。

她現在沉迷於電視節目,尤其喜歡韓劇。但是一看到美豔的女孩子在電視裏出現,就恨恨地說“塗脂抹粉,像什麼樣子!”

偶爾有一次看見反串演出,李玉剛一出來她就眼直了。口水差點沒流出來,直呼“國色,國色。”一看見小正太,小偽娘。就悄悄跟我討論多少錢能買下來。嚇得我不敢帶她上街,怕人家當她是人販子。

範徽最初是崇拜電器,並且把這種崇拜延伸到了我身上。三個星期以後。她已經完全了解了我是一個窮人這個事實。就好像我已經完全接受了她的到來是因為時空錯亂。而非她是神經病。

範徽數次激勵我應該奮發圖強,好買幾個帥哥供自己娛樂。不停的給我講她在家中的幸福生活。讓我一個三十歲的剩女情何以堪。

就在我忍無可忍的時候,範徽又期期艾艾地開口了,說她其實知道怎麼回去。我咬著牙問她,她答“要狡幫忙。”

我叫來小薩,指著範徽對薩說“趕緊的,一分鍾別耽擱,哪兒來的給她送哪兒去。”範徽蹲到小薩跟前,伸出一隻手。小薩把自己的爪子遞給她。範徽脫下手腕上的一隻手鐲推到小薩腿上。

隻見碧綠的手鐲顏色緩緩淡去,漸漸變成透明。我嚇了一跳,心說這是魔術道具吧?忍不住湊近幾步,看著小薩腿上的鐲子。

鐲子此時看起來已經不像是固體了,仿佛一汪水汪在小薩腿上,水圈漸漸變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地擴張著。

我完全被震撼了,隻見水圈已經完全包裹住了小薩,小薩早已不是一臉嬌憨的寵物表情。不知道什麼時候,雙眼圓睜神情肅穆,常年伸著的大舌頭也縮回嘴裏。

小薩向前邁腿,踩在虛空之上卻如踩在平地上。小薩一步一步向空中走去,水圈已經變成了水團包裹著小薩。

我仰頭看著已經觸碰到天花板的小薩,突然耳中聽到小薩仰頭一聲狼嘯。比以往尖厲了數倍的叫聲中水團應聲而破。巨大的氣浪撲麵而來。我隻覺得被輛坦克撞了,眼前一黑,閉過氣去。

☆、初來乍到

恍恍惚惚得,仿佛走在一團白霧之中。範徽的聲音響起“先生。”我循聲望去,隻見範徽遠遠站在我麵前。我連忙向前走了幾步。隻見範徽彎腰衝我作揖“多謝先生成全。”

我心中大急,我的小薩呢?範徽,你哪兒去?

正要急步追趕範徽,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已經躺在了一張雕花八步趕蟬的紅木大床上。床邊的腳踏上坐著一個人,半伏在床沿上。顯然已經睡著了。我舉目四顧,古香古色的房間。幾盞燈散落在桌幾之上。

我渴了,看看睡在床邊那位。咳嗽了一聲。那位一睜眼看見我已經坐了起來。一蹦有三丈高。大喊著“主子醒了,主子醒過來了”狂奔而去。

我在他背後徒勞地伸出一隻手,弱弱地叫喚“給我杯水喝~~~”

我眼見自己享受不了病號待遇,本著自力更生的原則,我從床上爬起來,自己下地。剛站穩。簾子一挑一群人呼啦啦地呼嘯而來。

奔在最前麵一位一把把我腰抱住,悲悲戚戚地喊了一聲“主子。”我隻覺一陣香風襲來,還沒看得及仔細看這位。第二位也來到跟前,不甘示弱一把摟住我脖子。我覺得自己活脫是棵歪脖樹,上麵還掛著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