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鬱悶的功夫,最前麵出去那位也回來了。這才看清楚,清清秀秀一個男孩,目測也就十三四歲。頭上挽了倆個小包包,小男孩來到跟前,幫我往下拽猴,一邊拽一邊勸“二位叔叔,主子才剛醒,有話慢慢說。”

倆猴聽說倒是鎮定了不少,先來的那個鬆了手,低著頭衝我一福“枕流造次了。”後來的也跟著鬆了手,來了句“漱石逾越了。”我正低頭看自己胸`前的眼淚和鼻涕。

聽了這二位的名字一驚。拽住一個問“你叫枕流??”那位點了點頭。

枕流和漱石是範徽的妾啊,她可是跟我炫耀了好久這倆名字的!

我腦子哄得一聲,迷迷糊糊地被扶到床上。枕流往我背後塞了倆靠枕,讓我坐在床上。漱石倒來了熱茶,捧到我嘴邊,我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

錯了!錯了!是送範徽回家,怎麼來的是我???我穿的範徽身上了?我的家怎麼辦啊?我的小薩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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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躺了三天,終於沒勇氣死一把試試能不能穿回去。枕流和漱石每天早上我睜開眼就來了,晚上我合上眼才走。

我不得不承認,範徽的日子,其實是比我有優越性的。她有四個人伺候著。枕流和漱石是有名分的妾,屋裏還有兩個隻是上過卻沒給名分的小廝,一個叫疏影一個叫淡月。

在床上躺了三天,我覺得,我得找辦法回去。就算再也回不去,我也得活下去。第四天,我起床了。

早上,我剛睜開眼。兩個小帥哥就一起給我個大大的微笑。我剛伸手,燙好的熱毛巾就遞到我手裏。我擦臉的功夫,枕流已經掀開被子給我把襪子穿好。等我擦完臉坐起來,枕流順手接過毛巾,漱石已經跪在床邊給我把鞋穿上了。

我如廁出來,疏影已經捧著一盆涼熱合適的水跪著舉到我麵前方便我洗手。我洗完手,淡月已經把牙刷遞到我手裏。

等我邁步走出了臥室,起居間已經擺好了飯菜,我坐下吃飯。早飯很豐盛,兩個小菜,兩個小炒,一盤豆包,一碗米飯,一個湯,一碗粥。枕流和漱石一左一右站在我身後,負責給我布菜,盛湯。

吃完飯,疏影端著漱口的茶,淡月抱著吐水的小塗壺。又是一輪洗手漱口。

我坐到桌前,枕流給我梳頭,漱石則拿出幾套衣服供我挑選。我隨意指了一套。

穿好衣服,我出門去了範徽的店鋪。把茶葉店的賬本抱了回來。

直接去了書房。

四大本厚厚的賬冊,我隻能先看去年和今年的。

書房伺候的是個叫鍾兒的丫鬟。我看賬本看的累了。突然想到現代的分類方法。點手叫過鍾兒,告訴她在宣紙上畫出表格,然後填上名稱,標注好成本和售價。然後進貨量,銷售量依次填好。

我自己偷閑去範徽家溜達溜達。

範徽家的院子分裏外三進,第一進是書房,客廳,賬房等。

第二進是範徽的住處。範徽住主屋,旁邊的廂房裏住了疏影和淡月兩個小廝。

第三進是花園,花園中散落著幾處小院落,說是院落,其實就隻兩間或者三間的小房子,圍牆一圍自成一處。枕流和漱石就住在花園中的小院落裏。

花園最外圍是一排低矮的房屋,供小廝們居住。▒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