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對對,女兒當自強,我們明兒怎麼會哭。”奶公笑著輕輕打了自己一下“奴才說錯了。姐兒沒哭。”
相形之下枕流顯得笨笨的,站在一邊,眼睛看著地板,一會兒偷瞄我一眼。我們三個人說的熱熱鬧鬧,他連一句話都插不上。
我看看時候不早了,準備回去睡覺。明珠一把攥住我的衣服。“娘,不要走。”奶公這時候也不見了伶俐,把頭一底,不說話了。
我哄明珠“娘明天晚上還來看明兒,好不好?”明珠搖頭“我要早起一睜眼就看見娘,娘不走。。。”說著話偷偷瞟了一眼枕流,眼睛微微得紅了。我一楞,連忙道“好,不走不走。讓明兒一睜眼就能看見娘。”
哄睡了明兒,奶公抱著明兒回了房。我覺得有些倦。心裏多少有點尷尬。靠在塌上假裝養神。琢磨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過了沒一會兒覺得有人在脫我鞋。
睜開眼看見枕流跪在地上,輕輕給我脫鞋。五兒端進來一盆熱水,放到枕流旁邊。枕流把我的腳放進熱水裏,一股熱流順著腳底直竄到脊椎上。我一激靈。真舒服啊~~~
枕流似乎十分習慣,不緊不慢地給我洗著腳。
“主子”枕流給我洗完了腳,又伺候我脫了衣服,然後跪在了腳踏上。帶著幾分羞澀,幾分不安,又有著期待。。。。。
畢竟,我是為了明珠才答應留下的,留下,並不代表我會讓他陪我。
我這時才仔細看枕流,很幹淨。臉上幾乎沒有脂粉的痕跡,才19歲的孩子已經是另一個孩子的父親了。略微有點胖,大概是生過孩子的緣故。
眉毛濃密,一雙杏核眼,鼻梁筆挺,嘴唇略微厚了一點。看著忠厚老實。他是範徽原房東家的庶子,因範徽租住他家房屋見過一麵。範徽就上了心。買了新房子後,就納來家中。
但是生下了女兒後,兩人便沒有同床過。一是枕流生育後身體走形,二是範徽又娶了漱石,並新買了兩個清俊的小廝。幸虧明珠的緣故,範徽並沒有苛待枕流,一個月總有兩三天過來吃個晚飯。有個女兒在,枕流算的上終生有靠。
隻是,紅顏未老恩先斷。我看著這個19的孩子,不由的心軟了。伸手拍了拍床鋪,“上來吧。”
枕流低低的應了我一聲,然後脫去了外衣,穿著中衣上了床。從我腳下爬進床裏,然後拿出另一條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話說,不是應該有香豔鏡頭嗎?誰騙老娘來著?古代的中衣啊,那比秋衣秋褲都嚴實,外加不貼身。
古代的中衣啊,傷不起……
見枕流不來招惹我。我倒是安心了幾分。安撫的拍了拍他的頭,說了句:“睡吧。”然後躺好閉上了眼睛。
換了床一時還真有些不習慣,靜靜的聽著窗外傳來草蟲的鳴叫聲,不留神以為自己到了荒郊野地呢。不知道小薩怎麼樣了,我望著窗外,我想家。
身畔傳來的低低的嗚咽。我翻了個身,嗚咽聲頓了一頓。然後又低低了響起。“閉嘴。”我煩躁了起來,撩開被子坐起,抓起外衣披在身上。抬腿就想往外走。
枕流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跪到我麵前攔住我。雙手抱住我的腿。我輕輕踢了他一下,示意他鬆手,誰知道他抱得更緊了,還索性大聲哭了出來,哭得撕心裂肺。
“閉嘴,不許哭."我怕他吵醒了明珠,壓低聲音吼道。枕流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壓住聲音,另一手緊緊地把我雙腿抱在自己懷裏。
外頭值夜的五兒已經醒了,探了頭又趕快縮了出去。
我見僵持著不是辦法,又顧忌吵醒明珠不敢叫人。隻能自己拍了拍枕流的頭,低聲跟他說“我覺得煩躁,院子裏走走去。不是要走。你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