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你可夠意思,居然扣了人家一年零花錢。這算中飽私囊吧?”

子玉橫了我一眼道“奴可沒那麼小氣。”

我道“難道你還能出爾反爾?重新把錢發給他?”

子玉笑道“妻主不必多疑,奴自有辦法。絕不虧待了妻主的心上人兒。”

我趕緊把自己往出摘“我可沒那意思,我就是好奇你怎麼辦?”

子玉抬袖掩口笑而不答,我不由得心中黯然,好好一個俊俏少年,你幹嘛非要扮柔弱……

事後,淡月來找我支銀子,說是爺要用。我給了一百兩。

淡月回稟說爺去銀樓打了各色銀錁子,有牡丹的,芍藥的,杜鵑的,水仙的。有蘋果的,橘子的,西瓜的,葫蘆的。有小貓的,小狗的,小猴子的,小耗子的。有喜鵲蹬枝的,筆錠如意的,芝麻開花的,五福臨門的。

我看著他嘴一張一和,合轍押韻頗有幾分單口相聲的風采。就是沒聽懂他背這麼一大段到底要說什麼。

我告訴他“說重點。”

淡月道“爺每樣賞了念哥兒一個。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兩。”

我算了算“漱石一個月是二兩銀子,還差四兩呢?”

淡月道“打花樣錁子每十兩裏有二兩銀子的火耗。”

我嘞個去!裏外裏,合著就我一個人賠了一箱半瓷器外加一百兩銀子。子玉啊,人不可貌相,你算盤打的真精!

☆、緣由始末

我坐在一間空空的屋子裏,看見“我”推門進來。我是說,那個恍若隔世的“我”孟華。

我震驚得無與倫比,站起來道“莫非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姐妹?”

隻見那個我麵露尷尬“先生說笑了。”

我連忙欺身上前,一把揪住她脖領子“孫子,我可逮住你了!”揚起另一隻手,又黯然放下。麵對著自己的臉,還真下不去手。

範徽利用我的臉露出猥瑣的笑容。我怒喝“不許這個表情,你看看你把我的鳳眼整得跟縫似的。"

範徽連忙正了正神色,我的臉起來順眼多了。我依依不舍得摸著那張陪了我三十年的老臉,充滿愛憐地說“要不咱們倆搞把女同吧,我挺想試試跟自己。。。。”

範徽一把把我推開。

我隻能用癡迷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臉。我算徹底明白那些暗戀過我的人都什麼心情了。

範徽咳嗽了一聲“先生,在舍下可還住得慣否?”

我猛搖頭“住不慣,住不慣。三天才讓洗一回澡。想喝個咖啡都沒地兒買去。”

範徽循循善誘“敢問先生平生之誌。”

我呆呆地回答“千畝良田萬兩銀,走遍天下有情人。一家大小都發財,吃喝嫖賭我全來。”

範徽麵露尷尬“想不到先生如此……如此……如此高誌。”

我拱拱手“好說好說,你要是讓我達成願望,我也就湊合著當一輩子你。”

範徽道“既如此,便如先生所願。”

我奸笑“口說無憑,立字為證。”

範徽笑道“在下有一物贈與先生,此物為不世之奇珍。”說著話,從袖子裏套出一本書遞過來。

我跟他逗咳嗽“一準是本論語吧?半部能治天下,你這送我一本,連閻王那也饒上了吧?以後也歸我管?”

接到手中,低頭看去,卻是本線裝筆記本。我以前樓下小賣部就有賣的,一本三塊五,有的封片上還印著《九陰真經》《葵花寶典》什麼的。看了看這本,上麵也印著四個大字《北燭命錄》這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