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住。你什麼情況?”

範徽徐徐道來。

清明時節,有道是行人亦斷魂。範徽無法回鄉祭奠先人,就自己喝了幾口小酒。從酒館往家走的路上,碰上一個叫花子,那叫花子手捧著一顆珍珠,逢人就問“你吃嗎?”

範徽酒勁兒一上來,腦子一糊塗。就接過來吃了。誰料想吃了以後叫花子就不見了。

範徽回家之後開始鬧肚子,先是一趟一趟的跑茅房,後來都來不及去茅房了,就索性拿了個馬桶來屋裏,坐屋裏拉。

範徽拉到第十次的時候,酒完全醒了。自己把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清醒之後發現自己拉的都是純黑色的東西,跟石油似的,那個腥那個臭就別提了。

溜溜拉了三天,水米沒打牙。可也奇怪,不餓不渴。一看見吃的喝的就反胃。據漱石說,有點他當初懷孩子的架勢。

三天以後不拉稀了,開始放屁。屁勢如同勁風一般。要是倒黴走他身後,能蹦一跟頭。吃的他的袍子老是像後飛舞著,要不是氣味難聞,倒是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第五天上,底下已經傳開了,範徽其實是臭鼬成了精了。說得有鼻子有眼振振有詞“要不,誰能放出那麼有水平的屁?”

第九天,老叫花子上門來了。說是要點化範徽。範徽氣哼哼地叫人打出去。叫花子也不生氣,用手指著範徽道“來則來,去則去,命裏有時逃不掉。反又反,複又複,時辰來了終須到。”嘿嘿一笑,扭頭走了。

第九天夜裏,範徽就覺得自己輕飄飄地往上升,開始以為是餓的。後來發現自己腳下多了塊雲彩。嚇得嗷一嗓子蹲下`身來,雙手緊緊抓住雲彩。

誰知道雲彩是抓不住的。範徽兩腳陷在雲朵裏,蹲著身在雙手一陣亂刨。終於被帶到了淩霄寶殿,玉帝駕前。

玉帝道他因機緣好,吃了太上老君的丹藥,夢中華光外溢精魄升仙,特賜夢華仙君四字以為號。

然而他肉身尚在人間,他不忍見老母年邁無依,夫妾孤獨終老。所以,才選中了我。原因很簡單。誰讓我叫孟華!

他求了好久,才替我求來命錄。那北燭老兒百般刁難,最後還是他允了絕不逆天改命,隻是小小的預知一下。這才有了問我誌向在先。幸好我的誌向就是混吃等死,不然,他還真不敢給我。

“失敬失敬”我象征性地拱拱手,然後問“那小薩?”

他笑“哮天犬無伴,小薩形似狡,長得有趣,攜它上天,與哮天犬做個伴。知先生心愛之物,在下做此安排,或者略可補償先生一二。”

我大汗,腦中浮現二郎神威風凜凜的帶著哮天犬,哮天犬屁股後麵是一條搖頭擺尾的肥斑點。。。。。

“那個……”我又想起一事,忍不住發問“話說,你這兒好歹是女尊,你又是一有錢人。為毛你覺得虧欠我?”

範徽道“原本不覺得,但是你那一世界太好了啊。男人都不要錢,看上了哪個隻要鉤鉤手指就乖乖的讓騎。完事還覺得自己占了莫大便宜,實在是好啊。”

我瀑布汗,姐們……

讓我說你什麼好,你丫這個六根不淨的破神仙!

範徽滿不在乎地一笑,六根清淨那是佛家。咱道家還講究采陽補陰呢。沒見玉帝還有王母娘娘呢?

我“……”

我戰戰兢兢的問“那你老公?”

範徽歎道“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了,天上方一日,世間已千年。等我再回來,他早已是白骨成灰了。罷了罷了,眼不見為淨,就此別過。”

話一說完,長袖一揮,我雙眼一掙,已是天明……

☆、家庭公司

子玉今天一天看我的表情都很複雜。我大窘,話說夜間娛樂剛開場能睡過去。我也算天下第一人了。躲到書房指著鏡子裏範徽的臉罵了一個時辰王八羔子、小兔崽子。心情稍微平複了一點。

等我罵爽了從書房出來,才發現書房外伺候著的丫頭小廝表情都跟見了外星人一樣。我回頭看看紙糊的窗戶,明顯沒有隔音效果啊。我老臉一紅……

“走,跟奶奶我出門逛逛去。”這家裏沒法待了,我還是躲出去吧。

兩個丫頭越眾而出。我打眼一看,二人皆是一身青衣短打扮,收拾得幹淨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