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趙寂心中又多了幾分希望,然而太醫終究才是醫者,他們兩人既然都那樣說,趙寂也不得不去相信,而且,她也看到過衛初宴身上的傷痕,知道她實在是受過太多的傷了。
這個人不過雙十年華,所經受的傷痛,已是大多數人一輩子也不會有的。偏偏她是個悶性子,端正自持的緊,又總是那般的溫和,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她竟也不聲不響地受了下來。
每次想到這件事,趙寂都感到很難過。她卻不知道,衛初宴性情溫和不假,但也不是泥人性子,她能自己逃到長安、能手刃刺客、也能在戰場上殺敵,若她真的隻是溫和沉悶的話,她又如何活到現在、並且還活的這般不錯呢?
她也堅韌、她也倔強,她也有為了達到心中的目標而頑強拚殺的心性,否則,她不會去出使西疆,也更不會敢去奴馬草原。
作者有話要說:
唔,昨天有點折騰,今天有點不舒服,唔......欠的補更挪到明天吧(捂臉)
第七十一章.不能
八月,金秋。
宮裏的菊花開了許多,金燦燦的、紅豔豔的、富貴圓潤的、獵奇纖細的......不止是宮中,宮外也有菊花開,隻是沒有宮內這麼多珍貴的品種,但這也並不妨礙人們賞花遊玩的興致,趙寂也聽說了,城裏辦了一場又一場的賞菊宴,聽說還成就了幾段佳話。
“你那叔叔,在禦史台任職的那個,他家不是也有個小女兒嗎,這一次,在新陽公主府的賞菊宴上與刑司左家的嫡次子結了緣,聽說已在議親了。新陽公主以之為美事,跑來與孤說了一通,她的心▂
送禮已是極限,下旨是不能的,帝王金口玉言,為臣子賜婚這種事情,除非是立了大功的那種臣子上書請奏,否則趙寂是不會主動的。
衛初宴奇怪的看她一眼:“朝中每成一對,陛下都要如此慷慨?”
趙寂便笑笑,不說話了,看樣子是把剛才的想法拋於腦後了。
秋是豐收之季,各地要督促秋收,送上賦稅、各諸侯國還有歲貢......許許多多的事情積壓在帝王案頭,令她很難抽出什麼時間來,這日也是這樣,隻是陪著衛初宴坐了一小會兒,便又匆匆忙忙地被請走了。
趙寂走了之後,衛初宴放下手中的那本《越陵廣記》,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開放的菊花出神。
陛下說的沒錯,菊花開了呢。即使這裏並不是菊園,也能看到幾叢金燦燦的菊花,很美麗的樣子。
她這微微出神的樣子落到了高沐恩的眼裏,沒過幾日,很是熬了幾個夜晚的帝王終於抽出了時間,一進帝寢宮,便拉著初宴的手把她往外拉。
“陛下、陛下?您這是作甚?”衛初宴的傷口已然愈合結痂,疤痕的邊緣甚至已脫落了,這種程度的拉扯已不至於扯動傷口,她沒覺得不適,隻是有些被動地跟著陛下往外走,倒也不是如何抗拒,因為她實在被困在這裏太久了。
“孤帶你去賞菊。”帝王未曾放開她的手,興致盎然道。
賞菊?好罷,賞菊。
衛初宴跟著趙寂往外走,走到廊下的時候,她才終於聞到了自由的氣息,當然,也還是虛假的自由。她見外邊還有宮人,便悄悄地把手縮回來了,趙寂沒有勉強她,說了句:“跟上。”便抬腳往一邊走去。
皇宮太廣,帝行於宮,有時駕車、有時乘輦,否則既耽誤時間,又會令帝王感到疲累。菊園離甘露殿較遠,也是不應該步行的,不過趙寂顯然沒有乘坐車攆的意思,考慮到她並沒有多少時間在路上浪費,她早已命人將菊園裏開的最好的那些花兒盡數挪到附近的一處園子了。
衛初宴不知道為了她賞個菊費了宮人多少工夫,她跟著陛下行了一刻鍾,便來到了一座花園,乍看百花齊放,細看,這數百數千朵花,分明朵朵都是菊花,隻是在形態與顏色上有各種的差別而已。
綠牡丹、綠雲、墨荷、柳月、鴛鴦荷......衛初宴也隻叫得出幾種的名字,趙寂對此倒是懂得多一些,與她一同在花叢小徑中行走時,偶爾會指著幾朵自己喜歡的說上幾句,衛初宴在這方麵沒有特別的喜好,沒有搭陛下的話。
當然,她們並沒有真的和好,衛初宴這樣冷淡,其實是在趙寂意料之中的,見狀並不生氣,仍然自顧自地說著。
衛初宴還是很為這美麗的景色而沉醉了一瞬的,天下奇景,莫出皇家園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