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這劍,他今日是非教不可了,若是再拖上一會兒,隻怕不僅要教沈睿文這幾招劍術,怕是還要被按頭收他為徒。
馮雲君深吸了口氣,也不去解應正陽與賀逐風的話,幹脆走了過去,到沈睿文身邊,手把手地教他習劍。
應正陽以為自己做了件大好事,開心得很,捋一捋小胡子,還不忘同賀逐風使一個眼色。
賀逐風同他微微一笑,便轉頭專心注意起馮雲君與沈睿文二人來。
若是沈清喻指使,那他如此做,必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應正陽稍稍看了幾眼,便轉開了注意力,與賀逐風說起話來,他畢竟不大懂劍,也未曾專注去看,賀逐風卻覺察到了不對。
馮雲君以右手拿劍時,那隻手是極不穩的,且似乎並不能高舉,他刻意掩飾著這一點,若是普通劍客,拿劍的手不穩是常事,可這種情況是絕不該出現在馮雲君身上的,聞名江湖的瀟湘劍客若連劍都拿不穩,豈不是讓人笑話。
沈清喻也專心看著馮雲君的劍招,他心中已大約明白了,樓丹秋所言不虛,馮雲君身上的確有傷,而且這傷不輕,甚至已影響到了他的劍招。
對敵之時,若對方武功中上,那這傷的影響並不算大,可若對方也一樣是個高手,馮雲君的傷,便已足以致命了。
他弄清了這件事,便微微垂眼,做出一副困倦的模樣來,不再多看,沈睿文會意,便千恩萬謝地說自己明白了,多謝馮雲君指點,甚至還興致勃勃地追著馮雲君要拜師,馮雲君拗不過他們,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又說今日時日不佳,拜師的事不若過幾日再說,他額間似已有細汗,不再多言,收了劍便轉身離開。
應正陽還在原處笑,說:“馮兄這個人啊,就是淡泊名利,什麼師徒虛名,他是真的不在乎。”
沈清喻卻看嶽霄一眼,低語道:“應當是傷口發作了。”
嶽霄點頭。
待到應正陽也離開,賀逐風方站起身,走到沈清喻麵前,沈清喻便同他笑了笑,道:“方才多謝賀掌門了。”
賀逐風仍是好奇,說:“沈少爺,我有一件事,甚為不解。”
沈清喻便道:“賀掌門請說。”
賀逐風:“你們方才,是想驗證馮大俠是否有傷在身嗎?”
沈清喻也不避閃,直言道:“是。”
賀逐風點一點頭:“果真如此。”
沈清喻反問他:“方才馮叔叔用劍,賀掌門也看到了,不知賀掌門覺得如何?”
“拿劍的手那麼不穩,應該是有傷。”賀逐風蹙眉說,“而且傷的不輕。”
沈清喻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賀逐風又問:“沈少爺為何對馮大俠的傷如此好奇。”
沈清喻說:“我想知道他是什麼人。”
賀逐風:“沈少爺可曾知道了?”
沈清喻:“知道了。”
賀逐風不再多問,他也不再多說。
賀逐風起身告辭,沈清喻拉著嶽霄一同往回走,他想了想,覺得當下最緊要的,果真還是盡快找到火熾木近些年是否要結果,又生在何處。
樓丹秋那兒有那麼多火熾玉,她是知道幾株火熾木的下落的,且火熾玉百年一遇,火熾木結果之時,江湖上必定會有消息。
既然馮雲君是那麵具人,且又有傷在身。
那他便要馮雲君這傷,一輩子都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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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馮雲君一事既已確定,他們便暫時隻需盯緊馮雲君且派人去注意火熾木下落即可,當下卻還有一件需要處理的事——焚火宮宮主伊緹斯還在城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