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段(1 / 3)

再難熟視,因此前來投奔謝將軍與朱府尹,隻求能將功抵罪。”

謝無疾審視著他冷冷道:“你是看不慣焦別與邪教的作為,所以來投誠?既如此,你又為何今日才來?難道你直至今日方知邪教可惡?”

崔誠道:“焦別畢竟有恩於末將,末將一直希望能勸他懸崖勒馬。可惜焦別非但不聽末將勸阻,反而懷疑末將通敵,對末將愈發猜忌。那玄天教的掌旗史安亦多次挑撥離間,想讓焦別除去末將。末將聽到他二人談話,才徹底死心。末將來遲,還請將軍恕罪。”

謝無疾與朱瑙對視了一眼。進言無效反遭猜疑,這個投敵的理由倒是很合理。

朱瑙不緊不慢地開口:“崔副將,你方才說,當初焦別皈依邪教是因為受了邪教徒的蒙蔽?”

崔誠道:“是。”

朱瑙又問:“難道不是因為焦別是個貪生怕死,貪慕虛榮之人,才會在危難之際置氣節操守於不顧,叛主投敵,與邪教同流合汙?崔副將與他相處多年,難道直至今日才看清他的為人?”

崔誠眉頭一跳。謝無疾也好,朱瑙也好,提的問題都在試探他是否誠心投靠。倘若他哪一句話答的不對,讓他們起了疑心,隻怕性命難保。

崔誠忍不住抬起頭看了朱瑙一眼,又低下頭去。他沉默了一會兒他道:“……回府尹,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在末將看來,焦別未遇邪教之前,本非如此。況且人非石木,如何以一概之?焦別確有千錯萬錯不假,可他昔日待末將不薄。若非他知錯不改,末將亦不願如此。”

朱瑙微微挑眉。片刻後,他頷首讚道:“崔副將這話說得不錯。”

他沒有因為害怕得罪新主就把舊主貶得一無是處,可見此人並不油滑。說話的可信度也因此增加了不少。

兩人又問了幾句,崔誠一一答了。謝無疾當場並未表態,隻讓人把崔誠帶下去,以照顧為名,實則軟禁看管起來。

待崔誠被人帶出去後,謝無疾轉向朱瑙問道:“你覺得,他是真降,還是詐降?”崔誠畢竟地位高,如果能判斷出他究竟是真降假降,他提供的情報是否可靠,這很可能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朱瑙道:“我看他麵相忠厚,聽他言辭,不像狡詐滑舌的小人。”

謝無疾道:“我命人打聽過,這崔誠的確與邪教之人不對付。聽聞當初他是曾反對焦別投靠玄天教,焦別雖未采納他的建議,可因二人情誼深厚。焦別坐鎮延州後,仍然擢升他做了副將。”

頓了頓,道:“此人或許可信。”

這一次盤問,顯然朱瑙和謝無疾二人對崔誠的印象都還不錯。他沒有太過掩飾自己的過錯,對舊主的評判也算客觀、倘若此人是真心來降,或可一用。

朱瑙笑了笑,道:“真降也好,假降也好,眼下並不著急做定論。不過有人跑上門來幫我們做事,合該請他能者多勞才是。”

謝無疾望了他一眼,微笑道:“全由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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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史安正在院子裏曬太陽,忽聽外麵傳來腳步聲,他睜開眼睛一瞧,是焦別走了進來。

“喲,稀客!”史安忙從躺椅上站起來,“焦將軍怎麼來了?”

還沒等焦別開口,史安就問道:“焦將軍,你那位崔副將詐降的順利嗎?可有收到他的消息?”

如今延州一帶玄天教內部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光是怎麼擺平教內的矛盾都讓史安一團亂麻,他更是騰不出手來籠絡民心了。在戰力不如敵人的情況下,民心也逐漸喪失,他們打敗朱瑙和謝無疾唯一的指望就在這些陰謀詭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