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失守!”
“什麼?!”第一個跳起來的人還是史安。他撲上去抓住報信人的衣襟,表情凶狠得像要吃人,“華陽縣失守了??!!”
上一次和慶陽侯聯手對付謝無疾,卻被謝無疾反將一軍,延州一帶的信徒軍被賠上了大半。史安跟焦別不是一條心,雖然焦別手裏有兵,但他不能把希望都壓在焦別身上,所以仍要為自己準備常備軍隊。這兩個月來,他費了千辛萬苦又拉出一支軍隊,在華陽縣附近秘密修建了一個駐軍地,籌措了不少糧草,打算重新訓練士卒。誰料想,剛弄的有點模樣,又被人連窩端了!
史安氣得兩眼發話,兩耳發蒙,其他的教徒們也都炸了鍋。
“什麼?那駐軍地不是才建了沒幾天,連我們許多教徒都不知地方,崔誠他們是怎麼找到的???”
“駐軍地裏有咱們這麼多兵馬,他們帶了多少人去?為什麼咱們就輸了?是不是有人把我們的消息賣給了他們,他們趁我們的軍隊不備時偷襲,才戰勝的我們?!”
這話說的就太看得起邪教軍了。有人把情報出賣給了朱瑙是自然的,要不然他們也找不到邪教軍的駐軍地。但是要說蜀軍需要偷襲才能打敗邪教軍……不管是背麵打,正麵打,正著打,反著打,反正隻要朱瑙想打,正規軍打一群烏合之眾,還能打不過麼?
然而信徒們不肯承認自己的軍隊有多弱,再加上此刻正對焦別正惱火,於是義憤填膺地想找出一個人為失敗背黑鍋。
又有人道:“那些蜀軍怎麼總是衝著我們下手?延州城明明糧草充足,他們還有了崔誠這個叛徒,為什麼不來攻城呢?是不是那姓焦的已經暗中跟他們勾搭上了?”
“什麼勾搭上了,依我看,姓焦的一直都是他們的人!姓焦的先前假意歸順我們玄天教,就是為了今日和蜀軍一起聯手害我們!”
這下可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硬是把詐降的人都說成焦別了。
朱瑙和謝無疾之所以遲遲不攻城,而是先對付邪教勢力,就是因為延州兵強馬壯,有許多存糧,有堅實的城池和訓練有素的士卒。要知道強行攻城是下策中的下策,即便贏了,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他們不動手,就是在等待,或者說創造一個更好的時機。
至於邪教軍……要啥啥沒有,自然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嘍!
這個道理史安原該明白的,但是他氣得頭昏腦漲,全然不管不顧,竟然拔腿就走,氣勢洶洶地找焦別算賬去了。
……
院子裏,焦別正在與幾名軍官說話,史安忽然闖進來,直奔焦別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興師問罪:“焦別,你什麼意思?你他媽拿我當傻子耍嗎?!”
焦別一愣,皺起眉頭。
幾名焦別手下的軍官見史安來者不善,連忙將手按在刀柄上,生怕他做出過激舉動。焦別卻抬手攔住了眾人,低聲道:“你們都出去吧。”
軍官們麵麵相覷,但焦別都這麼說了,眾人也隻得默默退下。
幾人離開後,焦別拍了拍史安抓著自己衣襟的手,示意他鬆手:“史掌旗,出什麼事了?”
“你不知道?”史安咬牙切齒道,“我在華陽縣的駐軍地讓崔誠帶人給剿了!我剛剛弄出來的軍隊,這下又全沒了!”
焦別一怔,挑眉:“你在華陽縣有駐軍地?我怎麼不知道?”
史安:“……”
他培養軍隊是玄天教的事務,當然沒必要告訴焦別。但這根本不是重點。
他惡狠狠道:“華陽縣有我幾千兵馬,崔誠帶著人去,全給我端了!這是我最後的兵馬了!姓焦的,你們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