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說有沒有人要和我當筆友,特意注明寄信地址是南極。語氣和棉花糖一樣輕飄飄的很蕩漾但是沒一個人搭理他都當他神經病了。
我也不知道是跟著抽了還是那時候腦內供血不足精神壓力過大內分[嗶——]失調以導致我手一抖跟他勾搭上了。
媽媽雖然我打著很裝B的口號說“我絕不後悔”但現在我可以後悔下麼真的就一下……
我嘴角抽搐看著剛在公寓門口收到的包裹裏,一盒子還溫熱的甜食以及每次都寄的棉花糖。
——我說花子姬你對棉花糖到底有多大的執念啊難道你真的認為我待的地方連棉花糖都沒的賣麼不要以為你寄來的棉花糖包裝上是外語我就會覺得它比這裏的好吃啊臥了個槽!
——重點不對啊喂,甜點怎麼會是熱的啊口胡!
——花子姬是棉花糖星人所以玄幻了一些也沒什麼,他自己說的。
——你就真的信了這種可疑的話麼你腦袋裏都是牛奶麼喂?!
——真是如我所願。
記得我當時時如何踏上這條不歸路如何和他發站內消息。「你幹毛想要交筆友?」
在這個信息化時代化潮流化的社會還用寄信這種交流方式你不覺得已經有點腦子不正常了嗎少年?!
「我無聊嘛……」
回答飄著蕩漾的波浪線。就是這種不算理由的理由,就讓我突然蛋腚不能了。
「寄信時互換電話號碼,我打拒絕電話有急事發短信我付不起國際長途更何況是南極。」
「沒問題。」
於是我向南極寄了一封信,在半個月之後收到了回信。
這裏要提到的是我的美好網名。交了筆友後我特意為他改的,全名為——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我真沒說髒話。五十字剛好。自從我和他交筆友後他每封信的開場白都是——
親愛的,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臥了個槽我真沒說髒話:
星轉鬥移滄海桑田海枯石爛山無陵天地合[?]balabala哪次都沒落下。於是我每次戳著信紙,都一臉囧樣地感慨“丫的這家夥真的是無聊到死了吧”。
日久生情啊呸日久天長,我在腦海裏總結並自動儲存了一份關於花子姬的資料。
姓名:花子姬
性別:男[沒錯他是男的但他就是花子姬!]
年齡:18
屬性:BT中二甜食控蕩漾棉花糖星人[有鬼畜嫌疑但現在隻是寄信階段所以未曾親眼目睹]
居住地:現是南極[我有叫他什麼時候寄個企鵝標本回來再不濟北極熊也行結果他答應了]
轉動鑰匙,抱著包裹推開門。隻有幾件家具而顯得空蕩蕩的大廳異常清冷。公寓是沢田家光拜托日本這邊的分部租的,添置家具的也是他們。公寓明顯裝修過,冰箱電腦空調什麼的也一應俱全,但整個房子就像死物一樣沒有人氣。
徑直走進臥室,我趴在床上拆信。
惡趣味般的印花信紙,這次是花俏的百合。白蘭的字算是很好看,有些連筆,藍色字痕。在信裏一如既往地抱怨日子太無聊最近要考大學老師煩死了家裏老頭子還總是叫他繼承公司真想把他們暴毆一頓撕碎了丟及絞肉機裏再絞成粉末。
這家夥是遭人恨的天才我知道,就是能把棉花糖扔到老師臉上每天遲到早退曠課測驗卻都是滿分的天才,成績好得令人發指。最近追尋冬天跑去南極拍企鵝。
——麵對每天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勤奮刻苦生活在應試教育水深火熱之中的天朝同學你就沒有一點罪惡感麼你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