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音再次被戳穿,也絲毫不覺得尷尬,白了衛韞一眼,一副“我知道你的目的了”的表情,“你偷偷聽我們內部談話做什麼?是不是要竊取我們鳳臨學院的機密?”
她贏了。
衛韞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不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與符音簡單聊了幾句,便先離開了。
符音看著衛韞遠去的背影,又一步一步地試探著向前挪動,直到腦海中開始斷斷續續出現那些嘈雜的聲音時,迅速後退了兩步。
原地蹲了下來,像顆蘑菇似的,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捏動著衣服上掛著的毛絨雪球。
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依舊沒有任何人走出來,符音擰緊了眉頭。
忽然間,不遠處的神秘洞穴開始劇烈地震顫著,符音“騰”地一下站起來,努力穩住搖晃的身形,雙眸一凜,什麼情況?
過了一會兒,震動又停止了,符音雙眸一眯,洞口變低了。
衛韞又急忙忙地跑到符音身邊來,神色難看極了,“糟糕了,剛才那一震,洞口已經往地下沉了四分之一左右的高度了。”
下一次下沉是何時,下沉高度是多少,現在都一無所知,若是在洞口完全沒入地麵以前,裏麵的人還未出來,恐怕就……
“我打算進去找找他們,想麻煩你幫我看好光明殿的弟子。”
“我……”符音剛開口,心髒處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疼地弓下腰,捂緊了心髒處。
那裏像是被鈍器一下一下地往上砸一般,鈍痛一波波湧來,衝擊著符音的大腦,意識逐漸開始變得模糊,她迅速伸出手臂,一口咬在上麵,鐵鏽斑的血腥味逐漸在口腔裏蔓延,刺激著她的味蕾,意識瞬間變得清醒。
“符音,你怎麼了?”衛韞連忙扶住她的肩膀,彎下身子問。
待那陣若疼意散去後,符音才鬆了嘴,看了眼手臂上那一圈深深的牙痕,她垂著頭,聲音沙啞地說:“我和你一起進去。”
衛韞看著她手臂上一圈浸出血的牙印,不讚同地說道:“你這個身體狀況就別進了吧?”
“沒事。”
符音抬起頭來,衛韞看著她額頭上、鼻尖掛著的汗珠,蹙緊了眉頭,大冬天地被疼出了一頭汗,這得多疼啊。
她不緊不慢地取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和嘴唇上沾染著的鮮血,“走吧,進去吧。”
她的麵色沉得嚇人,精致如畫的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戾氣。這模樣,不像是去找人,更像去尋仇。
衛韞猶豫了一下,拒絕道:“我去就行了,你還是待在這兒休息吧。”
“不。”她冷漠地吐出一個字來,總是含笑的桃花眼半眯了起來,墨色的瞳仁漆黑不見底。
既然有人想讓她進去,那她便去探上一探。
原本她也不確定,這裏的事情是否與水雲殿的那座光牢有關,直到剛才看到入口下沉後,她才明白,或許這隻是個某人千方百計設下的局,目的自然是為了引她入局。
如果真是這樣,對方的目的確實達到了,她不可能放任容廷他們困在裏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