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韞看著符音蒼白無血色的麵龐，擔憂地問：“你的身體，能行嗎？”
“可以。”符音點頭。
“需要我扶著你嗎？”
符音睨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直起身來，大步向前走去，剛走出去沒幾步，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些熟悉的尖叫聲，她握緊拳頭，指甲緊緊扣在掌心，待緩過來後，她才轉身看向衛韞，麵色平靜地問：“還愣著幹嘛？跟上啊。”
“哦，好。”衛韞小跑幾步，追上了符音，與她並肩向前走去，“真沒事吧？”
見符音久久未作答，衛韞又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符音腦海中充滿了那些尖銳、淒厲的叫聲，壓根沒聽清衛韞說的是什麼，隻冷淡地“嗯”了一聲，扣住掌心的手指又加大了力度。
兩人走到洞穴外，衛韞和光明殿的弟子簡單吩咐了幾句，便朝符音說道：“我們進去吧。”
符音點了下頭。
衛韞看著符音眉宇間的冷冽和肅殺之色，不放心地又問：“你真的沒事？”
“沒事。”
聽著符音從牙關間擠出來的兩個字，衛韞下意識摸了下胳膊，看她這幅咬牙切齒的模樣，真的是要進去殺人的吧？
符音一步步靠近那個狹窄的洞穴，腦海中的那些聲音便越發清晰響亮了，走至洞口前，她驀地停下腳步。
好在身後的衛韞及時停下了腳步，沒有撞上她。
“怎麼了？”
符音一言不發地從百寶袋中取出飛星仙繩和銀刃，將飛星仙繩握在手中，銀刃則是藏在了衣袖裏。
經過上次琉璃塔試煉後，她算是長了記性，武器要隨時帶在身邊，不然保不齊什麼時候要用武器了，卻發現百寶袋打不開了。
衛韞見狀，挑了下眉，這架勢，越來越像是要去血拚了。
“走吧。”符音握緊了飛星仙繩，彎著腰往洞**走去。
走進洞內，眼前驀地升起一點光亮，隻見幾團幽藍色的火焰劃破黑暗，在半空中躍動著，散發出點點光芒。
符音的目光在四周劃過，火光無法照亮的地方都是一片片黑暗，她垂著眸，看了眼腳下的土地，又往前走了幾步，卻發現就像是踩在了實心的地麵一般。
不對。
明明這座洞穴向地麵下沉了四分之一，但他們自進來以後卻沒有下過梯子，一直都是走在平地上，腳下的觸感也是真實的土地，這怎麼可能呢？
按理說，他們進來以後，應該下墜一段距離後，才能踏在地麵上。
符音擰緊了眉頭，究竟是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幻象？
還是……
這座洞穴是真實存在的，但它根本就沒有下墜過，是有人故意在入口處製造了幻象，製造出洞穴下墜了四分之一的樣子？
衛韞見符音停下腳步，遲遲沒有動作，出聲問道：“怎麼了？”
他聲音剛一落下，四周便一遍遍地回響起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是他的回音。
符音搖頭，“先往前走吧。”
話音剛落，便繼續往前走去。
衛韞一邊走著，一邊喊道：“有人嗎？殿主？成院長？你們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