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的麵色驀地沉下來，眸中像是醞了兩團風暴，危險之色已溢於言表，“你的意思是，瑤樂膽小無能，是個廢物？”
大長老聽到這滿是危險之意的語氣，迅速站了起來，求生欲非常強烈地反駁，“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你說說是什麼意思？”妖王身上冷冽的氣勢去了一半，他眼瞼微抬，目光慵懶地在大長老身上掃過。
“小殿下善良純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性子。”大長老擦了下汗，先是誇了瑤樂好一番，然後語調一轉，“這樣的性子雖好，但若是成為當權者，恐怕會犯下優柔寡斷的大忌。”
妖王低垂著眉，冷聲問：“你們都不給她機會去試試，怎麼就知道她會優柔寡斷了？”
大長老：“這……”還需要試嗎？
就小殿下那副天真爛漫的性子，有雙眼睛都看得出來，她做妖王不靠譜。
妖王又將目光落在其餘幾位長老身上，“你們都這麼認為？”
幾位長老硬著頭皮點了下頭。
他們雖然畏懼於妖王的武力，但事關妖族未來的發展，現在是怎麼也不可能退步的。
“華沁，你呢？”妖王目光冷了一瞬，又看向華沁，他淡聲問：“你也和他們一樣，覺得瑤樂擔不起妖族大任？”
忽然被點名的華沁，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怯怯地抬起頭，看了妖王一眼，在視線觸及到那雙深如寒潭的眸子時，心悸般地又迅速別開視線，她猶豫了一瞬，最後垂著頭，咬緊下唇，搖了搖頭。
妖王又將目光轉向瑤樂，語氣柔和了幾分，“瑤樂，你呢？你覺得父王能將妖族這個重擔交給你嗎？”
“我……”瑤樂對上他柔和的目光，裏麵滿是鼓勵和期待，好半晌後，她閉了閉眼，鼓足勇氣說道：“我不想當妖王。”
妖王聽到這話，麵色僵了一瞬，又問：“先做個假設，假如有一天，妖族要交到你手中，你能擔起這個重任嗎？”
瑤樂聽到他的話，疑惑地眨了眨眸子，有什麼區別嗎？
不管擔不擔得起這個重任，她都不想做妖王啊。
符音見她一頭霧水的，在一旁補充道：“你父王的意思是，暫且不管你願不願意當下一任妖王這個問題。他想知道，假如有一天，你迫不得已要接手妖族，有沒有信心和能力，管理好整個妖族？”
剛一說完，她又瞥了眼不遠處的妖王，暗自歎了口氣。
明明瑤樂不願意做下一任妖王，而華沁樂意擔下這個重任，可是妖王卻一心想讓不願當妖王的人，做下一任妖王，也不知是誰的不幸。
隻是，妖王的身體每況愈下，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必須盡快選出下一任的妖王，瑤樂就算不願意，恐怕到時候也要硬著頭皮上任了。
妖王也注意到了符音的眼神，朝她點了下頭，繼續看向瑤樂。
“如果迫不得已接手妖族的話……”瑤樂支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歪著頭說道：“如果非要讓我做妖王的話，我可以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