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聿一聽急壞了,顧不得與秦公公打聲招呼,就急匆匆的往侯府裏闖了進去。沒等他往後院裏闖,就被夏菡擋住了,夏菡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禮,“見過王爺!”
冷天聿冷冷的掃視了夏菡一眼,別過臉去,一臉的不耐,“你家主子身子現在究竟如何了?快帶本王進去見上一麵!”
夏菡心裏一跳,表麵上卻若無其事的緩緩說道,“回王爺的話,侯爺今日受了刺激,情緒不寧。好不容易勸得他服了藥躺下歇息。王爺若是這會進去怕是會驚醒了侯爺。”她偷眼看了看冷天聿的神色,忙又說道,“今兒裏侯爺還念叨著,讓奴才把給王爺帶的禮物快點著人送去王府……”
“你說什麼?你家主子還有禮物要送給本王?”冷天聿聞言一愣,眨了眨眼睛,“寶寶原來心裏一直有著本王的存在呢。”他早就喜不自禁,笑容可掬的連聲問道,“快帶本王去看看,你家主子究竟送的什麼禮物給本王。”
結果可想而知,瑞王冷天聿得意洋洋的捧著寶寶送給他的禮物,立馬乖乖的離開了護國侯府,打道回府了。餘下的一幹朝中官員,眼見求見護國侯無望,也隻能紛紛打道回府了。
下午瑞王冷天聿與楓州知州於軍一起在自家府裏的花園裏閑逛散步,無意間發現王妃上官雲鳳帶著身邊的兩個貼身丫鬟也在花園裏閑逛。冷天聿眉頭一皺,欲轉身離去。卻突然聽見她們閑聊的內容居然與護國侯有關。冷天聿遂迅速的閃到了梅樹後,準備且聽一聽她們嘴裏能夠說出什麼話來。
隻聽見王妃上官雲鳳驚詫的問道,“雲兒,你從哪裏打聽來的消息?楚州知州杜寶茗與護國侯居然是嫡親的兄弟?這消息確實嗎?”
“這消息不會錯的。奴婢有個要好的小姐妹就在侯府裏當差,這話是她告訴奴婢的。她還對奴婢說,這事呀,凡是跟隨侯爺和杜大人身邊的下人都知道,根本不是什麼秘密。王妃您想想也就明白了,若不是親兄弟,那杜侯爺會親自去為杜大人下聘求親嗎?奴婢還聽說,杜大人的爺爺——也就是侯爺的親爺爺,今日壽辰。侯爺府邸早在二個月前就開始忙碌了。杜老爺子壽辰的一切事宜,就是侯爺指派鄭浩文大人負責操辦的。若是那老爺子與侯爺一點關係也沒有,侯爺犯的著去管這些個事情嗎?奴婢還聽說了呢,今晚的壽宴護國侯必定要去參加的。侯爺還命所有參加壽宴之人都必須準備一個節目,或者唱歌、跳舞、彈琴什麼的……。”雲兒早就耐不住寂寞,不待王妃細問,便把自己在外麵打聽來的事情一一向王妃說明了。
巧兒疑惑的問道,“不是說護國侯身子病的很重了嗎?如何去參加晚上的壽宴?”
雲兒冷哼了一聲,“什麼病重,那都是杜寶寶不想見人,故意讓府邸裏的下人哄人的說辭罷了。偏咱們家王爺還上趕著喜歡那個詭計多端的小騙子,一聽見他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就坐臥不寧,卻一點也不把咱們王妃放在眼裏……”
冷天聿聞言細細咀嚼玩味,眸子深處精光一閃,他衣袖下的雙拳緊握,心中又驚又喜,又惱又怒,“原來寶寶身子根本沒有什麼大病,存心是不想見人。可他怎麼能夠這般對我呢?對了,晚上的壽宴?”冷天聿想起來了,昨日在宮中的時候,曾聽杜寶茗言道,“家祖十六日壽辰,寶寶定會在此前趕回京州。”如此說來,這個叫雲兒的小丫鬟說的事情有幾分可信。
巧兒聽得雲兒指責護國侯的不是,急忙四處張望了一下,捂住雲兒的嘴巴,低聲喝道,“雲兒,你想害王妃嗎?居然敢王府裏大叫大嚷的辱罵護國侯。你難道不知道王爺是最不待見說護國侯是非的人嗎?……你還好意思說這話,還不都是你害的王妃。當初若不是你一個勁兒的慫恿王妃去華太師府邸找杜寶寶生事,惹惱了王爺,王爺如今也不會待王妃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