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傾盆而下的大雨,拿著把雨傘就這樣走入雨水之中。羅慶帶著六名侍衛身穿雨衣,分成幾個方位,騎著馬在旁邊拱衛著中間的馬車。
馬車在寂廖少人的長街上往前方行駛。寶寶和沈雲飛坐於馬車裏繼續剛才屋子了未完的話題。寶寶問道,“有什麼線索嗎?知道是誰下的手?”
“目前為止,尚無查到任何線索。屬下已經去出事的地點查看過了,由於昨兒深夜的一場大雨,所有的痕跡都被雨水衝洗幹淨。” 沈雲飛神色為難地說道。
寶寶沉思了一會,沉聲問道,“宋爵和楊林他們兩人在署理負責那一塊公務?出事前在幹什麼?他們倆人有無與他人結有仇怨?”
沈雲飛麵色一黯,低聲回道,“他們負責登記繳費。每天晚上都要將一天的情況全部整理完結後才返回家中。他們兩人是從京州以外的州府剛剛調入署裏,時間不足二月。依下官判斷,不可能與人結下什麼私仇。”
寶寶似乎並不意外沈雲飛的如此答案。他掀起窗簾看著窗外的雨絲,目光中沉吟一下,冷聲說道,“既然不可能與人結下私仇,那麼就是因為公事上造成的仇怨。我有七成感覺,他們倆人的遭襲,是因為此次收繳道路建設費引起的。”他放下窗簾,轉頭看著沈雲飛,沉聲說道,“說說看,你們都遇見了些什麼好事情。”
沈雲飛低下頭斟酌了一會措辭,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截止昨日晚上,尚剩下六十九戶不肯繳納。…..去某些府邸催繳的官員,還被府邸的家奴打出了門……。”
“相國府有什麼動靜?”寶寶問道。
“去了幾次,都是大門緊鎖,怎麼敲門,就是沒有人出來開門。”沈雲飛回道。
寶寶的眉毛漸漸的皺了起來,臉色也陰沉了起來,寶寶沉聲說道,“你們都記錄下來沒有,都是哪些府邸動手打人的?他們的主子有無出麵?除了我們的人受傷,刑部和京州府衙的人有無受傷的?”
沈雲飛回道,“都已經記錄下來了。那些府邸的主子倒是一個個的都躲在屋裏不露麵,光光是些家奴所為。……刑部和京州府衙的人受傷不多。對了,下官也感到納悶,這些天來受傷的都是我們的人呀。”
“看來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寶寶黑眸沉沉,落在沈雲飛的身上,他冷冷的說了一句。停頓了一會,寶寶又出聲問道,“你們去哪個府邸催繳之時,受到的阻礙最大,人員受傷最重?”寶寶沉聲問道。
沈雲飛有些感受到寶寶咄咄逼人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說道,“去陳國公府催繳的人員受傷最重。他們連大門都沒有讓我們進去。一聽說我們是交通署的人,國公府邸的一位管家就指使家奴動手打人……。都是一些皮肉傷。最嚴重的一個手臂被打折……,已經請了大夫診治。”
“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寶寶看著沈雲飛,冷冷的問道。
沈雲飛回道,“前二日發生的事情。”
寶寶眸底生寒,勃然大怒,罵道,“怎麼早沒有聽你們說起?”
沈雲飛的臉上並沒有顯示出什麼震驚與畏懼的表情,隻是頭低的更低了點,聲音也放低了許多,“下官原本以為不算是什麼大的事情,也許好好做些工作會好的……”他越說聲音越小,其實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去打擾寶寶,能夠自己解決的問題,盡量自己解決掉。最近寶寶忙的連睡覺的時辰都少了許多。外要忙閱兵式、建國慶典之事,內要忙杜寶茗大婚之事。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好幾個人用。
“屁話!他們若是能靠你說幾句好話就能夠改變態度,那豬都能上牆了!”寶寶狠狠的瞪了沈雲飛一眼,氣得罵道,“你就知道隱瞞,難道我們的人就白白讓他們打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