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為後,那麼作為一時之計也是可行的,隻是說什麼男子懷孕,未免太過危言聳聽。天下人都不是瘋子傻子,誰會輕易相信?”
“朕說是他生的,便是他生的,有何疑慮?”賀玨強勢道。
齊樂之垂首,“臣不敢。”
“天下人,要的不過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幌子罷了,至於真真假假,又哪會在意?”賀玨看得很透徹,“真正負隅頑抗的,隻有那些世家老頑固們。”
這話倒是不假,齊樂之聽了也讚同,“不過,這般行事縱然能達成目的,可影衛大人卻又要背上一項罪名了。”
“什麼意思?”賀玨問。
齊樂之道:“男子懷孕一事,縱然旁人輕易不信,可由陛下蓋章定論,影衛大人必然要為此感到難堪。”
“是了。”賀玨很快就想到,“他已經為朕擔負了太多不好的名聲,朕不該一味強加於他。”
“所以陛下……”齊樂之試探地問,“意欲何為?”
賀玨笑了笑,“不讓他受累,便由朕擔著吧。”
“陛下……”齊樂之驚詫。
“不妨事。”賀玨微笑,回過頭,看到十餘步之遠的黑衣男人,胸腔裏湧現出無數的愛意。
晚些時候應付郎昀,郎昀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故意追問此事:“不知貴妃殿下的身體可曾好轉了?”
賀玨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一切尚好,不勞太子殿下費心。”
郎昀笑得有些故意,“是嗎,不知男子孕吐是個什麼情形,孤也想了解一二。”
“太子殿下想要試試看?”賀玨聲音冷冷的,“可惜殿下之請,就算拿北齊江山做嫁妝,朕也不會有任何意動。”
郎昀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就變了,維持在表麵的風度也瞬間消失,“南唐皇帝陛下,這種玩笑也開得?”
“這是在玉石關,太子殿下的人,也敢隨意走動?”賀玨並不示弱。
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對峙片刻,最後郎昀收回了目光,語氣隨之冷冽,“天下好兒郎多得是,陛下若是喜歡,孤的兄弟們個個出類拔萃,孤願結兩姓之好,從此南北兄弟同盟。”
“不好意思。”賀玨忽然收斂了鋒芒,變得誠懇了許多,“殿下恐怕不知道,朕懼內。”
什麼鬼?
沒等郎昀想明白,賀玨就說道:“朕這後宮隻容得下靳久夜一人,旁的人就算再優秀,也絕對不會多看一眼的。”
“樂之,這話你記得幫朕跟影衛大人解釋,朕完全沒有納後妃的意思,今日之言根本是太子殿下一廂情願,朕的心一直在他身上。”
齊樂之憋笑,應是。
郎昀一臉菜色,半點也沒回過神來,這世上還有皇帝會懼內?不僅懼內居然還光明正大地承認?
“以後殿下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朕怕朕的影衛大人會不開心。他若是不開心……”賀玨裝模作樣地捂胸口,“朕的心也會跟著痛,也會不開心的。”
神特麼不開心?老子難道不知道那個姓靳的,是全天下最聽你話的人了。郎昀死死盯著賀玨,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搞癡情這一出。
隻見賀玨一臉憂鬱,憂思溢於言表,“罷了,今日沒什麼要事,朕要回去陪他了……”
“等等!”郎昀忍下心中的不滿,叫住了賀玨,“孤的弟媳與侄兒,如今也該讓孤見一見了吧。”
“哦,這個不難,樂之,你安排一下。”賀玨輕鬆下了命令,郎昀一臉狐疑,竟然隻是一句話的事?
齊樂之向郎昀點頭,“太子殿下,您是今晚就見,還是明日再見?”
“當然是今晚。”郎昀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那個孩子的性命掌握在手中,盡管覺得賀玨的應許來得太過容易,但也並未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