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偷偷把慶哥兒偷出來,咱們一家四口離開這個鬼地方。”

李姝笑了,“那哪兒成呢,京城裏還有一大家子呢,慶哥兒還被困在哪裏。你是東南軍統帥,你走了,阿爹大哥他們頭一個要被砍頭了。”

趙世簡很是泄氣,“這樣的日子真難啊,我真想再回去過退休生活,什麼都不用操心,吃吃喝喝,擼擼貓,下下棋。”

李姝笑著斜靠在胸口,摸了摸他頭上的金冠,“我才不想回去呢,回去了做個普通人,買個金鐲子都要算計幾個月。我就喜歡做元帥夫人,明兒我要辦個宴席,把福建的官夫人都請來,讓她們合夥來拍我的馬屁。”

趙世簡哈哈笑了,“隻要娘子喜歡,天天辦宴席都可以。不光福建的,兩廣、兩湖和江浙的官夫人,你都請來,我看她們哪個敢不拍你的馬屁。”

李姝吃吃笑了,趙世簡把她摟的更緊了。

封娘幾個在樓底下送了口氣,自從姐兒沒了,夫人再沒笑過幾回。隻有將軍和平哥兒回來了,才能讓她笑一笑。

趙世簡今兒穿著一身冰藍色的上好絲綢外袍,上麵繡了箭竹,頭戴金冠,腰間和田玉掛瓔珞,風度翩翩,英武不凡。剛剛三十歲的他統帥一方兵馬,身上威嚴之氣讓家裏下人見了連大氣都不敢出。

李姝今兒一身遍地紅金絲繡牡丹通身裙子,身批煙霞色薄如蟬翼的絲綢披錦,頭上飛仙髻張揚奪目,上麵斜插一根鑲嵌各色寶石的金步搖,腳下是一雙錦緞繡花鞋,鞋頭一顆好大的珍珠,整個人貴氣逼人,就是姿勢有些懶散。她一邊伸手把玩他頭上的金冠,一邊伸手拿桌上的果子吃,還膩在趙世簡懷裏,披錦一端掉到地上。她一邊在他懷來扭來扭去,一邊把鞋子也踢掉了。

趙世簡見她眯著眼笑,吃的嘴角都是渣子,直接起身,抱起她就放在一邊的塌上麵,把大迎枕放在她後背靠著,也不管青天白日的,撩起她的裙子就開始行事。

樓下的丫鬟婆子們聽見動靜,仿佛沒聽到一般。自從姐兒沒了後,隻要平哥兒不在家,將軍和夫人時常一起在家裏胡天胡地。

剛開始,封娘瞠目結舌,怕人聽見了有損夫人的名聲,怕將軍覺得夫人不穩重。後來見將軍越發喜歡夫人,為了夫人,就差沒去摘天上的星星,她終於放下心來。隻要將軍喜歡,誰還能說個二話。

趙元帥如今是福建多少女子的夢中如意郎君,年紀輕輕,文武兼修,長得好看,手握大權,待家裏的夫人如珠似寶,多好的男兒啊,可惜我晚生了幾年。

夫妻行過事後,趙世簡親自帶著她一起在家裏的小浴池裏一起洗澡。這個浴池花了趙世簡不少銀子,冬日裏在裏麵泡一泡,神清氣爽。

李姝洗漱幹淨後,臉上紅撲撲的,封娘帶了一群丫鬟近來,低頭幫她擦拭換衣服,旁邊專管梳頭的巧手丫頭重新給他梳了個墮馬髻,戴上各色首飾。

那頭,趙世簡自己擦幹淨了身子,穿上裏衣,丫鬟給他穿外衫。原來這些都是李姝做,現在家裏丫鬟特別多,李姝就讓小丫頭們伺候他,自己偶爾給他搓搓背,做些針線。

小丫頭們見到元帥連大氣都不敢出,哪裏還敢有別的想頭。頭先有一個年紀大一點的丫頭,頗有兩分姿色,給趙世簡換衣裳時手腳不老實,趙世簡當場讓拉出去直接打死了,李姝連眉毛都沒皺一下,隻讓人給她備了份好棺木。

第二日,李姝廣發請帖,把泉州的官夫人們都請來了,一起在園子裏玩耍。說要請福建的官夫人們,這原是她的笑話,大老遠的,人家來了還不夠麻煩的。

平氏跟在一幹官夫人身後,戰戰兢兢地進了趙家大門,跟著竇太太一起給李姝見禮。李姝剛來的時候,大夥兒給她見禮,她很快就會扶起大家,現在,她高坐在那裏,隻虛虛一抬手,讓大家都坐。

李姝看了一眼大夥兒,很好,該來的都來了。

平氏連頭都不敢抬,近來,她阿爹流放了,娘家兄弟被參強搶民女,奪了官職和功名,官人多次被上級申斥,去一次花樓,還染上了髒病,最後還傳到了她身上。平氏想到這裏,頓時感覺身下又有些發癢,這個郎中的藥看來不行,回去還是要換一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