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年紀也不小了,本來男人就納了好幾個妾。自打平氏的親爹被流放後,平家本族都疏遠了她,她家男人就對她不如以前尊重,如今聽到她外頭的一些不體麵的風言風語,頓時更覺丟臉,狠狠罵了她一頓,再不進她的房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光男人,連他的兒子,因為在外麵不如以前得人敬重,有些埋怨平氏的父親。而平氏,一邊受著花柳病的苦,一邊忍受家庭暴力,苦不堪言。

平氏的花柳病並不是什麼多嚴重的病,等閑吃一陣子藥也就好了。但平氏請的大夫已經被收買,給她開的藥方沒問題,抓的藥卻多多少少都不行。她才換了一個大夫,感覺稍微好了些,很快又不行了,整日身上癢的難受,她一個縣尊太太,人前總不好撓癢癢,忍得頗是苦楚。

她男人剛開始覺得自己不慎把病傳給了家裏婆娘,很是有些愧疚,對她也多有忍讓。後來他自己的病都治好了,平氏始終好不了。再加上外頭的風言風語,平氏的男人對她越發不滿,若不是夫妻二人成婚多年,他真要懷疑她是不是在外頭偷人了。

不說平氏,李姝這頭,帶著平哥兒等人坐著馬車,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風景,玩一玩,花了兩天功夫就到了省城。

家裏看門的下人一見夫人來了,頓時把平日磨洋工的勁頭全丟了,立刻打起精神伺候起來,若是能跟著夫人走,比留在這裏看門強多了。

省城的宅子大,總共有五進大,共分三路,且每一路都帶了跨院,整個宅子占了半條街。家裏麵積大,呂氏和雪娘也不出去找地方住了,各自隨意找了個院子帶著女兒住了下來。

幾人當日安頓好了後,李姝帶著大夥兒出門逛了半天。

雪娘路上直笑,“這省城比泉州就是大一些,不過說起來,還是咱們京城最大。”

呂氏笑了,“看看,京城來的就是不一樣,等會兒路上人都要來把你當稀奇看了。”

玲娘和芳娘在後頭手牽手,聽到了直捂嘴笑。

大夥兒隻在周邊走了走,買了些家常用的東西,又在一家酒樓定了個包間,點了桌席麵,要了許多本地特色菜肴,吃飽喝足後就一起回來了。

她們走後第三天早上,趙世簡快馬加鞭,天江江黑的時候趕到了。

他一來,家裏麵的下人更加規矩了。將軍治家和夫人不同,你犯了錯,隻要不是大事兒,夫人那裏能過去就過去。將軍這裏直接用軍營那裏的規矩,犯了錯,先自己去領板子。別的事情還好說,三板子兩板子也打不壞,要是將軍心情好,打板子的人也就做做樣子,並不疼。一旦牽扯到夫人和哥兒的事情,將軍再不肯講一分情麵,求夫人也沒用,那板子真是實打實的打到肉裏頭。夫人也沒辦法,隻能給你些上好的棒瘡藥膏。

趙世簡到了後,大夥兒一起吃了頓飯,吃飯前就讓人給巡撫和總督各送了名帖,明日他到衙門去拜訪二位,有要事情商議。

東南軍在省城也是有自己的辦事衙門的,第二天一大早,他直接去了衙門。

他極少來省城,都是直接在軍營裏,或是住在泉州,去軍營方便。

他才進衙門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出門,巡撫馮大人親自上門來了。

趙世簡見馮大人一把年紀了,主動抱拳行禮,“老前輩好,都是晚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