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這兩種情況之間的人,一般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如今的薛溪溪對他如此冷漠,他還要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原因。
範毅想,薛溪溪一定也清楚這一點。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薛溪溪對池痕,究竟還有沒有舊情?
……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天氣也越來越冷了,轉眼就快到了聖誕節。
這天上午,薛溪溪站在路口被凍的嘶嘶哈哈的時候,一輛寶馬停在了她的麵前,來者搖下了車窗,對著她高傲一笑,說道:“薛小姐,可有空找個地上聊一聊?”
薛溪溪眉眼冰冷,壓根沒去看她,直接把她當成了透明人。
馬茹蕾見此也不惱,她在來之前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自己該說的話,於是她道:“我是來找你說池痕的事情的。”
“他?我可沒興趣聽。”薛溪溪話是這麼說,可耳朵卻早就支了起來。
“啊,不好意思,少說了幾個字。我呢,是來找你說我跟池痕訂婚宴的事情的。”馬茹蕾看著她瞬間破裂的表情,心滿意足的道:“不知道薛小姐有沒有看到雜誌呢?我跟阿痕,馬上就要訂婚了,時間就在明天,實在是有些急促。我感覺薛小姐好像不知道,所以趕緊過來給你說說。”
薛溪溪一語不發的立在原地,背在身後的手在一點點的顫抖著,她深吸了一口氣,牽強的笑著說:“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二人訂個婚,還要我去攪合攪合嗎?”
“那自然不是,隻是……伯母忘記給你發請柬了,我也隻是來給你而已。”
馬茹蕾說完,就下了車,將請柬遞給了她。
薛溪溪看著她手腕上沒有絲毫掩飾的紗布,冷笑著道:“用一個割腕自殺來挽回池痕,你也真是夠狠的啊,果然要成大事得有勇有謀,馬小姐還真是給我好好的上了一課。”
“沒有辦法,阿痕實在是太心疼我了,就算那個視頻確實影響了我的名聲,可我還是池家的少奶奶,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不是嗎?”馬茹蕾十分得意而猖狂的笑著。
薛溪溪接過請柬,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容,一字一頓的道:“是啊,佩服佩服。”
“那既然薛小姐沒有時間的話,我也就不打擾了,告辭。”
看著馬茹蕾離開的身形,薛溪溪打開了請柬,並沒有想象中的訂婚照,隻有寥寥的幾行字而已。
她心頭的賭氣消失了一點,但仍舊不樂意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拿起手機給池痕打了個電話,等到他接了後才慢條斯理的道:“池總,恭喜你即將要訂婚了。”
“訂婚?什麼訂婚?”
忙了一晚上沒有睡覺的池痕看見她的電話是滿心歡喜,誰知道一接通就是這麼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一旁的助理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什麼來。
“您的未婚妻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嚇得我隻敢雙手接著請柬。訂婚宴倒是挺快的啊,明天……嘖嘖。”薛溪溪說完就掛了電話,眼眶裏的淚水卻沒有忍住,肆意的流淌下來。
池痕聽著電話裏的忙音,眉心越皺越緊。
助理悻悻的咳嗽了一聲,訕訕的道:“池總……難道你不知道你要訂婚了嗎?”
“什麼訂婚?我完全不知道。”
助理默默的走了出去,把今天的雜誌遞給他看,結結巴巴的道:“這是今天的雜誌,報紙上也有刊登,說您馬上要訂婚了,而且就在明天。”
說到這裏,助理有些腹誹,這什麼人啊……自己訂婚都忘了,不愧是工作狂,對公司如此在意。
池痕盯著雜誌看了半天,就給彭曼華打了電話,冷聲詢問:“媽,你是不是給狗仔說我要訂婚了?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哎你這臭小子,蕾蕾差點沒命了,你還不趕緊娶她?你忘了你以前那股熱情勁?如今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