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想是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服務的是活人,從沒想還能與死人做買賣。
贏湛以為我被利益打動,刀削斧鑿般完美的麵孔上啜著得意,“夫人可考慮好了?”
“恩,考慮好了!”我擠出一個貪心的微笑,“黃泉樹葉的生意我要做,但是成為醫生的夢想,我也不會放棄。”
贏湛的嘴角在我意料之中的微微抽動,笑的十分危險,“夫人不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知道,但我可以。”
“那麼自信?”
贏湛居高臨下的晲著我,把我擒在他觸手可及的範圍內,而我壓根也沒想過逃跑。
我差不多已經知道怎麼安撫贏湛的逆鱗了。
“因為我是大名鼎鼎的贏夫人嘛!”我大著膽子去拖贏湛修長幹淨的手指,撒嬌似得搖了搖。
贏湛好看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深意,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消失了,但我能感覺到他沒有生氣。
“馬屁拍的還不到位。”
“我知道啦!”
我忍著大腿的酸麻努力踮起腳尖,在贏湛英俊的側臉用力“啵~”了一下,“謝謝夫君!”
太陽完全從東方升起了,絢麗的金色光芒投射在贏湛的身後,勾勒出一具修長完美的男性剪影。
贏湛揉了揉我的頭發,修長的手臂優雅揮舞,堆積在岸邊的金銀珠寶便聽話的飛入他寬大的長袖中。
背著光,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我能夠猜到他的臉上此刻一定是對我又愛又恨。
我愉悅的跟上去,為自己的機智點三十二個讚。
剛邁開步子,大腿上的韌帶就跟斷了似得,酸疼的我直冒冷汗。
“有點腳軟。”
“多運動運動就習慣了。”
贏湛輕描淡寫的口吻,讓我的臉頰紅的好像快要滴出血來。
一聲輕呼,贏湛動作嫻熟的將我公主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家的方向走。
走了百餘步,我無意間往贏湛的背後看了眼,那片鬱鬱蔥蔥的黃泉樹已經消失了,仿佛連那條流淌了幾百年的凶河也淡出了視線。
“往後,村子裏的人會以為凶河幹涸消失了,你要再去那裏,隻要在山上喊一聲自己的名字即刻進入栽培黃泉樹的結界中。”贏湛見我睡眼惺忪,平穩的加快了腳步。
家門口,三道骨骼特異的身影在院子裏排排站,焦急的等著我們。
毛胡子和龍蝦仔的頭上都頂著兩個裝滿水的大水桶,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淋濕,在陽光下反射著油膩膩的光,就好像兩條暴曬中的鹹魚。
也不知是贏湛讓他們體罰的,還是他們主動體罰。
贏湛抱著我從三人麵前經過,冷漠的命令,“從現在起,這個家裏的一隻蒼蠅都不能放出去。”
“是,主人!”毛胡子放水桶,炯炯有神的眼睛裏冒出了誓死看守的決心。
我滿頭黑線,嘀咕,“我又不是罪犯!”
贏湛沒搭理我,抱著我穿堂入室,才將我放下來。
一落地,我的雙腳又開始不爭氣的打顫,隻能扶著牆做到床上。
真奇怪,以前也不是沒被贏湛狠狠索取過,更加過分的都經曆過,也沒有雙腿虛軟到現在這種站都站不穩的程度。
難道我的體質有那麼差?
小深跟著我們進屋,從他烏溜溜的圓眼睛裏能讀出,小家夥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