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湛戲虐的在我臉頰親了一下,我的臉刷的就紅成了番茄,我及時推開他,免得又要擦槍走火。
“不要算了!”我將錦盒帶進懷裏,心想著等下次進宮時,找個機會還給公孫環。
贏湛等我穿戴整齊,又當著全府下人的麵,抱著我送入準備好的馬車。
馬車的車頂一看就是剛修葺過,嶄新的木料與周圍陳木的顏色對比明顯,我不好意思的撫著額頭,“給公子扶蘇添麻煩了。”
“笨!”贏湛彎曲食指敲了一下我的腦袋,“你麻煩的人是本王!”
我發現贏湛的嘴角上似乎有一個小小的疤,已經被草藥遮蓋過,不仔細看很難察覺,伸出手指輕輕的摸上去,“怎麼傷的?”
“被一隻豬啃的。”贏湛沒好氣的抓住我的下手。
“豬?”我不解的歪著腦袋。
贏湛湊近我,挺拔的鼻尖距離我嬌俏的鼻頭隻有半寸,“還是一隻發情的母豬。”
我被贏湛“欺負”了一路,終於回到驛站。
贏湛又想抱我下馬車,被我打住,“給點麵子,別讓他們看出來。”
“如你所願。”贏湛似乎在我的表情中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扯出一個淺笑,看得我有些著迷。
驛站裏一片冷清,這氣氛可和燕京人一貫的愛熱鬧的氛圍大不一樣。
院子裏,庫爾班和阿萊齊齊跪在地上。
現在雖說已經進入春天,可秦國地處秦嶺,冬去春來交替的時間要比南方地區晚一些,故此屋頂和地麵上還有一些來不及融化的殘雪。
阿萊披頭散發,衣服也被撕破了,哭哭啼啼的不斷抹眼淚,估計是庫爾班獸性大發毀了她的清白。
庫爾班則是光著上半身,身上纏繞著帶刺的藤條,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
這二人跪地的方向,對準了大巫的房間,可大巫房門緊閉,完全不搭理他們。
“你們在幹什麼?”我唐突問道。
庫爾班和阿萊木訥的轉過頭,看見我好好的站在那裏,兩雙眼睛同時冒出了喜極而泣的淚花。
阿萊哭的梨花帶雨的衝過來,一頭撲進我的懷裏,“公主,您終於回來了,阿萊還以為您輕生了,嗚嗚嗚……”
“傻丫頭,我沒事,公子高救了我。”我拍著阿萊的後背安慰道。
阿萊是個可愛的小姑娘,紅著眼眶特別惹人憐愛。
可庫爾班不一樣,一個腿粗膀圓的大漢努力憋著眼淚的模樣,一點都不招人疼惜,隻叫我看的起雞皮疙瘩。
他也想學著阿萊那般抱住我,被贏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中伸出的大長腿絆了一跤,一個狗吃屎摔在我的腳前。
“將軍,您沒事吧。”雖然是一場意外,但阿萊變成了庫爾班的女人,也算是認命了。
燕京的女人都將忠貞放在首位,從昨晚起,阿萊就會將庫爾班擺放在她生命中的第一位置。
我鬱悶的翻了個白眼,“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庫爾班聽不懂中原的諺語,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掌心的灰,“公主,您再說什麼呀,鮮花本就應該插在牛糞上才能吸收養分,開得更加鮮豔。不扯這些沒用的,你能安然無事的回來,簡直是太神奇了!”
“解憂公主昨天和本王在一起。”贏湛擋在我和庫爾班中間,他冷冽的氣勢讓庫爾班這個魯莽漢子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
“那你們有沒有……?”庫爾班撓著後腦勺,吞吞吐吐。
“沒有!”我臉紅的就像一片豬肝,從庫爾班挑起眉毛的細節,感覺自己已經越描越黑了。
贏湛替我解圍,“本王與公主下個月就要成親了,昨晚秉燭長談一番,將軍不會介意吧?”
言下之意,反正贏湛和我就要結婚了,未婚夫妻在一起浪漫一晚上需要你這個外人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