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也是一臉不解,我隻是朝她笑笑,也不想與她多加解釋。

前主是一個冷清的人,向來不怎麼會官場上的這一套,現在換做我就不同了,我可是這種圈子裏泡久了的人。

不消片刻,這謝將軍又變臉了,滿臉悔恨愧疚,跟要上刑場一樣,麵色淒苦:“王女,罪臣不孝女屢次冒犯王女,真是罪該萬死,多虧吾皇心慈寬容,王女海量不計,饒過小女一命,免了她的罪過,不才謝承仲有愧皇族恩情,非萬死不辭無以為報。”說著又給我拜了一個大禮:“謝王女不殺之情,王女真乃我商國明主,千秋萬載。”

我陰測測朝她瞟了一眼,真是沒想到此人臉皮這般厚。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饒了你家那混蛋的。我還未開口找你算賬,你還就先發製人了。說什麼“商國明主,千秋萬載”,我看你是有恃無恐,仗勢欺人,完全不把我這王女放在眼裏。

“嗬嗬,將軍說哪裏的話。言重了,言重了。”我伸手將她扶起,一臉和善:“皇姐登基以來,向來親民愛賢,知道謝真聰隻是一時氣盛,不是有意冒犯我的,便不會治罪於她。何況她也是我朝不可或缺的良將啊,殺了豈不可惜了。”皇姐是不敢拿你家那寶貝如何,可是我敢。她一女皇要顧及朝中百官,權衡各方關係,但我不同,我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做出個什麼事情,隻要不傷了皇家的顏麵,還不由著我瞎折騰,也沒人敢說個不是。

哼!你女兒可以年少無知,我也可以童言無忌。

“多謝聖上恩情,那王女……”這謝承仲還真是能抓住話裏的意思,見我沒提及自身願不願原諒的問題,便追著要討個說法。

我豈會讓你如願!

“對了,聽皇姐說,將軍已將真聰處以家法,現在還在床上養傷?”我對於原不原諒你家那混蛋答案自然不會告訴於你。還是問我關心的問題才是讓我感興趣的。

“愚將聽說到不孝女所做之事,馬上就處以了家法,現在確實在床上躺著。真是要多給她點教訓才行,太沒規沒矩了。”謝承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這樣啊。”我裝模作樣大歎口氣,感慨一番:“將軍也真是下得了重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樣吧,明個我就登門上貴府看望一下真聰。”

謝承仲連忙擺手,像是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恩情一樣,驚慌失色:“使不得,她那是罪有應得,值不得王女憐憫,早該給她點苦頭嚐嚐,才長的了記性。趕明讓她來王府給王女陪不是。”

“將軍太客氣了,老是不孝女不孝女的叫著,我聽著怪不舒服的。真聰也就是一時糊塗了,哪裏是故意的。我明個就到將軍府上去看她,就這麼說定了,將軍也不必再言說了。”懶得和她一直胡扯,虛情假意到這份上,真是浪費口水:“我還有客要照顧,將軍和文央請自便吧,待會再來和將軍把酒言歡。”

謝承仲見我沒了理會她的心思,也隻得作罷,找了個地方同人喝酒去了。謝文央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也跟著謝承仲走了。

朝中官員基本上來齊了,隻差了兩位重要級的人物——左相、右相。

我向十五道:“十五,你出門問問,這左相和右相怎的還不來。”十五領命出去。我找了張椅子坐下,喝了口茶。有幾個官員前來問候了幾句,又轉開了。我甚覺無趣。要不是為了認識認識人,我也懶得折騰自個。不過這宴會進行的情況比我預計的要好。初來這異世的時候,還不知這王女在朝中扮演者什麼角色,擔心了好久。現下算是放心了,前主和這朝中之人來往並不多,並無太多忌諱。

鄭嵎走到我身邊坐下,眼神凜冽的看著我,片刻又移開。彼此沒有說話,我不知道她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