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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青師比以前有意思多了,就是太傲氣了些,老是躲著我。以前的青師啊,做什麼事都要過問我,而你卻對我裏三層外三層的防備著,讓我很傷心呢。”鄭嵎惋惜的語氣,將最後一句話拉得很長。
“是啊,聞著傷心,見著流淚。我也難受得緊。”我半開玩笑道。
“青師有什麼好難受的,說來聽聽。”鄭嵎似乎來了興趣,勾起嘴角笑了笑,臉向我湊得近了些。
我輕笑,退了一步,離她遠些:“嘖嘖,阿嵎這般態度對我,真是曖昧了些呢,會讓我誤以為阿嵎想同我磨鏡,我對那東西可是敬謝不敏的。”說完我就走開了,今天的談話估計是不會有個什麼結果的,還是早早去右相府來得實在。懶得跟她耗。
陳新瑕不知什麼時候有蹦了出來,喋喋不休的比劃著剛才看見的熱鬧,我也隻是聽著。不料她突然停了下來,我朝她看去,隻見她嘖嘖稱奇的看著鄭嵎:“喲……今個是誰惹到我們鄭大小姐了,又變出一張千年寒冰臉。”
我回頭看向跟在身後的鄭嵎,她見我看她,瞬間對我邪肆的一笑,這一笑總讓我覺得有濃濃的算計。這人不僅陰晴不定,現在又加神經兮兮。
還是不要理她的好,我決定繼續朝前走。就在轉身的那一刻,卻看見明歌站在對麵對我嗤鼻撇嘴,蒼枳立於他身旁帶了麵紗,看不清表情。現在我知道為什麼鄭嵎變臉迅速了。難道還真的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耳邊突然又傳來鄭嵎的聲音:“看來青師同皇子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啊,這可不好。皇子可是一張籌碼很高的王牌,青師還是早日將皇子娶回家的好。”
以前我怎麼就覺得她聲音好聽來著,現在真的有種魔音穿腦的感覺。按現下的局勢,娶明歌固然好,但若是我真娶了他,怕是剩不得半條命了。先不說我不樂意娶,這明歌也不是真為和親來的,現在更是不待見我,何況又多了個身份不明的蒼枳。
正想到蒼枳,他就開口了:“王女好像不樂意見到在下了。”
“非也,畫師蒙頭遮麵的,是不想讓他人見了去吧。”我話音剛落,他就將麵紗摘了下來,並向我走了過來。
“確實是在下的不對了。”蒼枳將麵紗折好放入袖中,然後抬頭看我,有輕淺的笑意。謙謙君子,溫良如玉,一瞬間我腦中浮現出這句話,再看看眼前的之人,確實是當得起這樣的讚美。
我還未答話,明歌一個箭步上前拉過蒼枳,將他護在身後:“少打我枳哥哥的主意。”
我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我到底是怎麼招惹到這頑劣小子的,竟對我厭煩到這種程度。我與蒼枳還沒說幾句話他就這樣了,要是真有個什麼,還不鬧翻天。
“明歌,你又對王女無禮了。”蒼枳勸說道,並從明歌身後走了出來,向我鞠躬行禮:“明歌多次冒犯王女,蒼枳帶他向您請罪了,望王女念及他還是個孩子,心性比較野,不要放在心上。”
“無事,皇子是個敢說敢做真性情的人,我怎麼會怪罪他。對了,我們還有事要做,先走一步了,畫師和皇子慢慢玩吧,出門在外請多注意安全。”耽擱的時間已經夠多了,還是早早去相府的好。
明歌大步走到眾人前天,仰頭道:“我知道你們要去做什麼,還不是去右相府。我正好也想去,去瞧瞧這個所謂的商國第一公子到底長得個什麼樣子。讓堂堂王女尋死覓活的。”剛說他敢說敢做,他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了。
“嗬嗬,當然可以。皇子這話說得真是酸呐,我為不為他尋死覓活似乎不幹皇子什麼事吧,皇子這般在意,莫非是……”我鼓弄玄虛的停頓下來,拉長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