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人淡淡的笑意裏帶著幾分邪魅與妖嬈,與沈靖寒就南轅北轍了。
薑曼暗暗吸了口氣,望向他懷中的女子,雖然不如沉雪清雅脫俗,但是紅顏媚骨,眉眼含著一汪泉水,可謂天生的美人,一看就是天生的禍水,勾人的秋波讓薑曼的身子不由一顫。
京城的兩大花魁,還真是非同凡響。
美男,站住
薑曼趴在了桌子上,被這兩個人鬱悶到了。她坐的位置正好是他們兩個離開的必經之路,當青衣男子衣袍輕輕晃動,步履款款地走來時,薑曼可以覺察到他將目光直直盯住自己發出的冰冷之感。
她猛地直起身子,把眼睛對著他,衝他微微一笑。此時,她本應該衣裙翩翩,迅速離開,猶如仙子,給這個男人致命的一擊,才不愧於薑曼的本色。
可是,沒錢的人生真是悲慘……連做美人的本錢都沒有了。
男子停下了腳步,眼睛裏蓄滿了邪魅,悠然開口:“姑娘不知道有什麼難事,在下是否可以幫忙?”
薑曼愕然地看向他,緋紅又一次爬上了臉頰,然後尷尬地一笑,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我知道你已經在這裏坐了多時,剛才隨著你的丫頭還沒有回來嗎?”他溫和地笑了笑,但是掩不去他滿身的邪氣。
薑曼更加吃驚了,他竟然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明明是在樓上美人在懷,怎麼會對樓下發生的事情這麼清楚?
“姑娘不必驚訝,剛才我隻是在樓上看沉雪姑娘跳舞的時候看到了你們,別無他意。”
薑曼輕輕笑出了聲:“多謝公子留意,其實小女子的確有難事。”
管他呢,這個男人有意要幫助她,何必浪費人家的一片好心,在她薑曼的世界裏,沒有做作,隻有坦誠。
青衣男子懷中的美人也開始細細地打量著薑曼,如玉的臉龐,非凡的氣質,頓時讓這個嬌豔的美人有點妒意。清萱撇過臉來,微笑著對男子說:“冰,何必多管姑娘家的閑事,那小丫鬟一會兒就回來,我們趕緊回去,今夜,我們還要去遊湖呢。”
“嗯,答應過你的事,我怎麼會忘記呢,”他親昵地點了點清萱美人的鼻尖,笑容裏帶著幾分寵溺,“既然別人有麻煩,何不出手相助呢。”
清萱見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做出這樣親昵的動作,頓覺備受寵愛,滿臉洋溢著喜悅:“你說怎樣就怎樣,我都聽你的。”
男子的唇角微微勾起,那絲笑意竟帶著幾分純淨。
小寶貝兒
薑曼看在眼裏,覺得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了。她搓了搓手臂,用無奈的眼神盯了眼前兩個視若無人的璧人。
“姑娘身上是不是沒帶錢包,錢都放在了丫鬟身上。”男子微眯雙眼,淡笑著。
薑曼差點以為他可能擁有讀心術,怎麼這麼了解她的所思所想?
“我……”薑曼站起身來,麵對著那張妖媚俊朗的臉龐,剛想說出話來,就被門外的一聲咳嗽打斷了。
“不必了!”鏗鏘有力的男子的聲音傳了進來,隨之而來的就是擲地有聲的腳步聲。
薑曼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被掏空了似的。
“她是我的夫人,這筆錢當然是為夫來付。”沈靖寒一臉寵溺地看著薑曼,眼珠子裏都快可以擠出水來了。
薑曼快覺得他鬼上身了,做戲做到這份上,真是難為他這個堂堂王爺。
沒想到,沈靖寒剛剛走到她身邊,就一把把她摟入懷中,竟然親昵地親了親她的臉頰,用寵溺的口吻詢問道:“你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小寶貝兒。”
薑曼差點把一天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小寶貝……小寶貝,虧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這樣惡心,太辜負王爺這個美稱了。
沈靖寒把臉一低,用隻有薑曼可以看見的眼神告誡她:乖乖的,做戲做的真一點,敢演砸了,本王要你好看。
薑曼佯作一笑,艱難地擠出笑容:“夫君……你怎麼現在才來,紅袖那個丫頭跑掉一下午,連人影都沒有了。”
“哦,沒事的,紅袖去辦點事情,有點棘手,所以……”
薑曼小鳥依人地靠緊沈靖寒:“哦,那你不早點來,害人家在這裏等了半天。”
“對不起,寶貝兒,今天公務繁忙,何況我不知道紅袖他走了,來晚了,請夫人恕罪。”沈靖寒還是一副溫和而寵溺的笑容,但是這是融化不了薑曼的。
“沒事,現在來的也正是時候啊。”薑曼抱歉地向青衣男子微微點頭示意,“謝謝您,這是我的夫君。”
青衣男子的笑意更濃了,洇濕了迷蒙的眼睛,愈加迷離深不可測。
嬌妻如此
“三弟,你什麼時候娶的如此嬌妻,怎麼沒通知哥哥我呀。”青衣男子將目光轉向沈靖寒,一副探究的樣子。
原來,他也是皇室子弟,難怪和沈靖寒長得那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