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在醫院裏度過了……”她正琢磨著應該怎麼說。
“先養好腿傷再說。”
“可是如果沒有我的存在,舞台劇一定會非常不華麗的!”
“嗯哼,淩紫苑你要演什麼舞台劇?”已經被忽視了的跡部景吾,終於插上話來。
“這和你沒關係,冰帝的水仙部長!”
“淩紫苑你——”
“我怎麼了我,我一沒礙著你二沒惹著你三沒妨礙你四沒討厭你……”
“你的那份,本大爺我來替你演。你們的劇本呢,本大爺可不允許不華麗的存在!”
“是《威尼斯商人》裏的鮑西婭,應該符合你大爺華麗的性格了吧?”
“讓本大爺演女人?真不華麗……”
“哎喲,我的腳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是不是斷掉了……”淩紫苑看到某大爺有罷演的趨勢,裝作腳傷又複發了。
“劇本呢?”跡部咬牙切齒地說。
“在這裏,華麗的本大爺決定出演了?”
“如此華麗的本大爺,怎麼可能會放棄。”跡部瞥了淩紫苑一眼。
華麗的——鮑西婭……淩紫苑立馬在腦海裏勾勒出跡部穿著鮑西婭的衣服,一邊撫摸淚痣一邊說:“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容貌下吧!”不禁惡寒了一下。
誰說,受傷不是一種幸運。
三月 黑麵神遇花心少
淩紫苑的腳恢複得很快,兩三天後就能正常走路了,隻是膿腫的傷口讓她不得不在醫院裏多呆了好幾天。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她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應該現在去做。比如,她那盆未曾見麵的小仙,自從手塚帶走它之後,不知道埋在了哪裏,它的墓室是不是如同水仙花公寓一般華麗?
有些頹廢的坐在東京醫院的病床上,看著前不久剛剛住過的病房,淩紫苑有種欲拒還迎之感。抬起受傷的右腳,腳踝上還有些膿腫的淤青,不過大體上看,似乎是沒什麼問題了。
有的時候,在清晨裏醒來,腦海裏一片空白。有的時候,明明想要記起些什麼,卻突然忘記。那麼紛紛擾擾的東西,存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記得當初住在這裏時,看著那雪白的牆壁,聽著窗外的雨聲,一切都是那麼的寂靜。可是此刻,心中掛念的東西愈多,她心中是雜亂無章的。
讓跡部景吾去演鮑西婭,這樣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從早晨醒來到現在,她都沒離開病床一步,就連原本拉上的窗簾,她也沒有去拉開。在昏暗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早上10點。
淩紫苑正琢磨著是否應該發放通告單,然後請話劇社的伊藤月舞做見證人,好歹她也算是話劇社的人。隻聽到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不多不少,正好是三下。她翻開裹在身上的棉被,走下床刷的打開窗簾,讓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將一切都弄好之後,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請進!”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土黃色隊服的少年站在門口。
淩紫苑抬頭,不禁愣住了。
黑色的短發,頭上始終戴著頂帽子,一成不變的表情,仿佛永遠都僵直的背脊撐起了那件不怎麼好看的隊服,高大的身影筆直的站在門口,周圍散發著一股說不清道不完的冷氣。那跟手塚國光一致的101號表情,讓人懷疑他是否小時候曾經得了麵癱而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嘖嘖,這不是立海大的真田嗎,他怎麼會在這裏。
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雖說淩紫苑和幸村精市有那麼一丁點的交情,那交情也僅限製於有關司徒墨白的事情。而身為幸村最有利的副隊,學生會最能幹的風紀委員人稱黑麵神的真田弦一郎,似乎和她沒什麼交情可言。而且,自從她住院到現在,除了青學的幾位和墨白哥哥前來探望過,似乎沒什麼其他人來過這家醫院。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前來替她付住院費的跡部景吾。“真田君……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我這裏並非是幸村精市的病房。而且,我最近沒聽說幸村君生病住院了啊?”他不是正打算著為《威尼斯商人》公爵的演出做準備嗎?如果在這個時候住院了,那她的計劃不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