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當然,如果她沒有注意到切原海帶的愁眉苦臉以及仁王狐狸的眉開眼笑的話……
————————我是離別之後還會展翅飛翔的分界線————————
幾乎沒有懸念的,當淩紫苑帶著伊藤走進網球部的營業場所後,看到的是切原耷拉著腦袋趴在桌上閉目養神的場景。
在看到紫苑走進來的時候,小海帶瞬間從桌案上抬起頭來,身形一擺,衝紫苑的方向奔了過來。“淩學姐,淩學姐,你終於回來了啊!網球部出大事了啊啊啊啊~”
隻要是網球部的人,就算穿著抹布迎接女生照樣也能立於不敗之地。當然,這要歸功於紫苑的親自策劃與導演。如果不是她的勞心勞力,可能有些人的隱藏特征就永世不得發揮了。
看著一臉委屈的站在她身邊快要脫水的小海帶,夕霧心中不忍,於是摸了摸他海藻一般的頭發,瞄了瞄不遠處的化妝室笑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裏,其他人呢?”
“當然去網球場了,學姐你沒看到這裏連女生都沒有嗎?”說到這裏,切原紅眼的毛病又犯了,原本漆黑的瞳孔充滿了火光,“部長讓我在這裏等你,靠,老子我是立海大二年級的王牌,哪有王牌做替補的!”說到後麵,海帶還是嘶聲力竭起來,連髒話也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看起來他的精神很好麼。
正說得來勁,突然意識到不對的切原轉頭看著已經不懷好意的向他靠近的某女,即使身為自己的前輩,他也太夠大意了。“學姐,你想幹……幹什麼?”切原往後退了幾步,身形高大的他還敵不過一個個子矮小的腹黑少年。
“當然是拐帶你去網球場啊,你沒看到這裏已經荒廢的不成樣子了嗎?我想,網球部的營業時間還沒有結束吧,小海帶?”說到這裏,紫苑立馬來了精神,“不過話說回來,網球部集體罷工到底是誰的主意?真田作為副部長不是常言道不能鬆懈嗎?嘖,原來他也有鬆懈的時候啊~Please tell me, who is the setter?”
淩紫苑作憐憫狀的瞥了一眼正處於石化狀態的切原赤也,她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網球場比較好。
如果真田看見切原這般鬆懈的狀態,她估計赤也這孩子又免不了一場被毆打的命運。當然,前提是真田弦一郎發怒的話。
來到門前,意外的看見了原本已經出了立海大校門的伊藤月舞,紫苑跑上前去打招呼,“月舞姐,你不是準備回東京了麼,怎麼又跑回來了啊?”
“紫苑,我是來找你的。跟我去你們的網球場,那裏鬧翻天了!”伊藤一臉你如果不去就死定了我一定要把你帶到那裏去的表情。
淩紫苑捂住肚子,嗤嗤的笑了起來,“怎麼,難道我一定要去網球場嗎?月舞,你沒有權利幹涉我的行動吧?”走到伊藤的身邊,紫苑才發現現在的她極其不對勁。不光是臉色,還有表情。“到底怎麼了,月舞?”
“紫苑,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你,你的墨白哥,跟手塚國光打了!”伊藤作悲戚狀,雙手捂臉,神色黯淡。“你知道手塚被他打得有多慘麼,鼻青臉腫呢,恐怕他的胳膊……”
還沒等伊藤說完,淩紫苑便頭也不回的往網球場跑去。她已經無法顧慮到自己會看到什麼樣的場景了。墨白哥他,竟會為了自己而毆打手塚?這是學校啊,他難道不知道,毆打學生時犯法的嗎?
手塚,盡管對人冷淡,但留給人的印象卻總是溫文爾雅而又善良仁慈。就算他對自己來講,那是一種無法承受的痛。因為手塚,從不會對別人露出一絲微笑,或許,他把微笑埋進了心裏吧。或許,他希望別人感受到溫暖,那種播撒盡人心中的那種陽光,可以一掃沉重心理的希望。但,終究還是距離太過遙遠。紫苑不敢觸碰他的底線,就好比不敢觸碰自己的傷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