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一切的命運即將擺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卻沒有再猶豫什麼了。愛了,就已經愛了。明明那麼不舍,明明挖空了心髒,明明有一種不可預知的心痛。
——————我是來到立海大網球場去踟躕不前想要逃跑的分界線———————
還沒走近網球場,便聽見那裏傳來喧鬧聲。紫苑曾猜測月舞是不是在騙她,直到當她看見手塚國光捂著手臂跪倒在網球場上的時候,她的心跳突然停止了。
夕陽下的他,汗流浹背。金色的短發在紫苑眼前暈開了一朵朦朧的花,淚眼朦朧之後便是令人心碎的難過。手塚的臉色很難看,好像剛打完了一場比賽,汗水隨著他的金邊眼鏡一直流到了地上,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絕望。
原來所謂的“打”,是打比賽啊。
紫苑在很早之前就想忘記他,即使她真的忘不了。明明一切都已經決定好了,明明心中不想再去牽掛了,可當她再次見到手塚國光的時候,還是抑製不住的悲傷。
“墨白哥,放手吧。”夕霧輕輕歎了一口氣,對站在場上拿著網球拍的司徒墨白說道。這真像是在夢裏一樣,她無奈的瞥過頭去,看向了手塚國光的眼睛。“不要再打下去了,手塚君是立海大的客人。”
如是鎮定著,她將表情埋沒在心底。
這是立海大,不是青學;
這是網球場,不是公寓;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和手塚國光永遠都回不到當初在那間公寓裏的時光了;
即使他們之後沒有任何的交集,即使他們形同陌路,但那份癡癡等候的愛情還是會帶給紫苑無法愈合的傷痛;
隻是現在出現在眼前的場景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讓人不可思議。
忽然覺得自己的右手被人輕輕握住,瞬間將她的思緒拉攏了回來。當她從悲傷中醒悟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幸村精市擔憂的表情。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發之後,幸村笑著說,“隻是一場友誼賽而已,紫苑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紫苑搖了搖頭,輕輕將手從幸村的手掌中拿了出來,她背對著陽光笑逐顏開,“嘛,精市。我能和手塚君單獨談談麼,借用網球部的休息室?”
幸村笑了笑,朝手塚的方向燦爛一笑,“自然是可以的,紫苑你畢竟是立海大的網球部經理不是嗎?”他將網球部經理說得很重,像是說給手塚國光聽得一樣。
夕霧抱歉的笑了笑,心緒不穩的她走到手塚國光的麵前,好不容易將心理亂七八糟的難過撇清之後,她有些尷尬的說,“請跟我來吧,手塚君。”她轉過身去,示意幸村將休息室的鑰匙交給她。接過幸村遞過來的鑰匙之後,她頭也不回的往社辦的大門走去。
手塚國光自然是跟著她走的,他走得並不快,額頭上的汗水還一個勁的往下流。麵色平靜的他已然看不出剛才那份執拗的堅強。
——————我是準備前去偷聽卻又不好意思違背主上的分界線——————
即使知道遠去的少女並非在開玩笑,留在網球場上的人還是打算大做文章。
無風不起浪,幸村永遠是頭籌,“大家不想去聽聽我們經理大人的感情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