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和跡部的笑聲。
“那也帶著,總之不要讓我發現你不帶。”
“你在日本我在美國,那麼遠的距離你怎麼看我……”
“恩?”
懼怕手塚冰冷的視線以及那如果寒冰一樣零下幾十度的溫度,淩紫苑含恨而終。
“我……”紫苑在手塚極具穿透力的目光下,終於答應而來不平等條約。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斟酌了幾許終於說道,“我聽從領導的安排,在美國不要大意的活著!”
天知道手塚是怎麼了,如此性感的表白,讓她生生的泥足深陷了。
十二月 加尼福尼亞的吻
淩紫苑做飛機去加尼福尼亞的時候,手塚國光送的是一串穿著海豚的項鏈。
有時候,她會坐在海邊,看著海水,眼眶中會透著晶瑩的淚水。有時候,她夾著畫板,開始在畫紙上塗塗畫畫的時候,會想起在日本,曾經有一個男孩,曾經溫柔的對她說我等你回來。
每年過聖誕節的時候,淩紫苑一個人站在海邊,當她看著雪所覆蓋的海灣,那種波浪卷起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了。隻有柔和的白色,隻有這片純白的世界。
又是一個下雪天,她在加尼福尼亞的洛杉磯住了快6年。即將完成大學碩士學位的淩紫苑,坐在圖書館的窗前看著窗外的雪花。
淩紫苑開始學習繪畫之外的食物,比如說在網上寫寫博客,或者去網球場打打球,更多的,她習慣性的坐在電腦前,專注於世界網壇有關的消息。
手塚國光,在她離開日本的兩年後,成功闖入世界網壇,並在年度的澳網以及溫網比賽中,取得優異的成績。
她曾試圖取掉掛在脖子上的項鏈,可是銀色的鏈子緊緊的鎖住她的脖子,怎麼拿都拿不下來。她不清楚當年手塚國光是用什麼方法戴在她的脖子上的。總之,在這整整六年的時間裏,她對這條鏈子一點辦法也沒有。
緩緩撥弄著放在桌上的原文書,她有些無聊的看著窗外的雪景。有人說,在一個下雪天,如果真心許願,會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可是她不信,也從沒有許過什麼願望。有些懶散的靠著背後的椅子,淩紫苑慢慢閉上眼睛。手指有一搭沒一搭輕點著桌子,她細細的聆聽著書頁翻動的聲音。
過了許久,許是外麵的雪停了。她睜開雙眼朝外麵望去,窗外似乎站著一個人影,那個人影似乎很熟悉。她在手掌上哈了幾口氣,試圖擦亮距離她不到幾厘米的窗戶。可是等她擦完窗戶後,窗外已經沒有人了。
有些落寞的將原文書放在了圖書館裏,淩紫苑裹了裹羽絨衣,將頭埋在了衣領裏,雪白的圍巾將她的臉全都包了起來。她等會兒要去回音公園,因為前不久她答應過某個姓幸村的人,要為他準備一副海邊的雪景。
可是洛杉磯並沒有比較曠達的海灣,除了回音公園的湖水。恰巧今天的雪不大,所以這是去那裏很好的日子。
從校門口一致往前走,不遠處有一個巴士站台。那裏有前去洛杉磯回音公園的車子,車子開得很慢,路上也沒什麼人。幾個年輕的少女坐在她前麵哼著美國特有的民歌,那是屬於田園風格的曲子,紫苑很喜歡。
巴士行駛了快一個小時,當淩紫苑下車的時候,看到的是回音公園特有的噴泉場景。即使在冬天,噴泉卻沒有停止。
背著畫架慢慢在回音公園裏走著,紫苑很容易找到了一處很好的繪畫場地。那是靠近一片荷花的地方,按道理說美國不會種植荷花的。可洛杉磯的回音公園卻種了很多,大片大片的,可惜現在是冬天,不然能看見荷花盛開的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