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倒不是被那套衣服給閃瞎了,或許有那麼一點原因在裏麵吧,但對他造成衝擊的是從未見過的阿波羅。臉還是那種臉,俊美瀟灑而肆意張揚,但是給人的感覺卻不同了。
以前的阿波羅,時刻好像帶著勾人的鉤子,在無意中會流露出一股子刻進骨子裏的風流,那是遺傳自宙斯融合在基因裏的。但現在的阿波羅,充滿了克製的禁欲氣息,看起來不可侵犯,高冷而柔和,那些風流和無時無刻在散發的荷爾蒙好像和他的身體一起被裹進了那身衣服裏,但卻讓人更加心癢難耐。
想要征服,想要撕開他的衣服。但又不敢伸手。
伊諾克不是一個多開放的神,明知道有在等他的情況下,他依然抱著阿波羅在偏僻小房間裏廝混了一些日子,隻能說他的定力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差,用下半身//
“我還變傻呢,就那麼幾天前的事情,能記不住嗎?”阿波羅語氣中帶上了點無奈,“說吧,她又鬧什麼幺蛾子了?”
阿爾忒彌斯語氣中是無法掩飾的幸災樂禍,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想過要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阿爾忒彌斯的脾氣在眾神中算是好的,但再好,也受不了自己的母親被一個區區人類出言諷刺,照她的脾性,沒一鍵射死尼俄柏或是尼俄柏的子女們就是天大的恩賜了。
“不是她鬧幺蛾子,或者說,她再也鬧不了幺蛾子了!”阿爾忒彌斯眯著眼睛,嘴角的微笑冷漠又嘲諷,“底比斯的人民正商量著要攻破尼俄柏引以為傲的城堡呢!等城堡攻破後,她再也不是王後了,可能連奴隸都過得比她要好!”
阿波羅愣住了,放到嘴邊的蛋餅都沒咬下去:“攻城?怎麼想起攻城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阿波羅並不是在同情尼俄柏,換他來報複的話,尼俄柏和她的那些孩子,一個都逃不了死亡的命運。他隻是有些奇怪,明明他還什麼事情都沒來得做呢!
“我們已經做得足夠多了。”伊諾克和阿波羅一樣,幾天沒出過屋子了,但他並不奇怪尼俄柏被趕下台的事情,或者說,這正是一開始就設定的既定目標。
既然是既定目標,達不成才是讓伊諾克奇怪的才是。
他們先是給底比斯的民眾們送出一個選擇,是選擇逃離死亡嗎?還是過著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一樣的感官?
人這一生從來都是沒有公平可言的,被壓迫或是壓迫別人,恐懼、嫉妒、悲傷、痛苦、憤怒、絕望……人這一生,總歸是離不開這些的。
這世間讓絕大部分的人絕望,但也有令人欣慰的,在死亡麵前,起碼能保持著最後的一絲公平。
隻要是人,總是要死的。
這是這個絕望世間能給出唯一的藉慰。
阿波羅給出了選擇,但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哪怕是對世界再失望的人,看到這個選項,也一定會撲上去,死死抓住毫不放開。
死亡是唯一公平的選擇,沒人能拒絕,同樣的,沒有人不對死亡懷抱著敬畏,哪怕是再玩弄人命的貴族老爺們,因為總有那麼一天,死亡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再隨意玩鬧他人性命的人,遇上了自己直麵死亡的那一刻,也一定會是心懷恐懼。
死亡是件公平的事情,也是所有人的底線。
但阿波羅卻將最這個底線輕輕地抹去了。
苦難、悲傷、絕望、辛勞、痛苦……人之所以艱難地活在世上,再痛再苦再沒有尊嚴,也要努力地去討好他人,其實為的,就是活下去,或許為了自己,或許是為了別人。但是毫無疑問,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別人,目地就是活著。
有那麼一天,這個目的,再也不需要付出自己一切的辛苦和尊嚴就能達到了呢?
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趕著看好戲,匆匆吃完就扯著伊諾克要走。
尼俄柏倒了大黴,但是作為一切的主謀,伊諾克卻沒什麼興趣。對早已知曉的事情,又哪來的好奇一說呢?但是阿波羅想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