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
女主又問:“你計劃用多長時間爬上山頂?十年?二十年?或一輩子?”
男主回答:“越快越好。”
女主說:“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男主問:“如何助?”
女主說:“如今,我正站在山頂上。我很幸運,一出生就擁有,不需要拚搏,便站在我夢想的山頂。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可以在通往我那座山的路上,裝一部電梯,你搭了我的電梯上去,然後站在我的山頂上搭一塊板,你便可以直接的走到你那座山的山頂上去,省去了大汗淋漓,一步一個腳印的艱辛。”
女主的意思明白不過,隻要男主願意和她在一起,她可以幫他,達到他夢想的山頂。
男主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然後說:“我願意!”
現代陳世美(2)
我總覺得,書中的男主和女主,就像是江正南和蘇子諾的寫照。
當年的江正南,就是為了盡快達到他夢想的山頂,省去了大汗淋漓,一步一個腳印的創業艱辛,便拋棄了他愛的,卻在事業上對他毫無幫助的修羅羅,義無反顧和蘇子諾在一起,並在蘇子諾老爸的讚助下,和了蘇子諾去了美國,攻讀碩士學位。
愛情,在男人心目中,並不是生命的全部。
有情飲水飽的年代,早已過去了。
梁山泊與祝英台的故事,已過時。
我迷戀江正南這個現代陳世美,已迷戀了N久。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男朋友,一直沒談戀愛,除了我的相貌不大受男孩子歡迎之外,多多少少,是受了江正南的毒害,因為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以了江正南為樣品,作為參照對比。
在遇到曲落陽之前,我沒有找到像江正南那樣令我心儀的男孩子。
當年,我考上了大學,從偏僻落後的小鄉鎮到省城。那個時候,江正南大學剛畢業,還是修羅羅的正牌男朋友,修羅羅沒空,叫江正南到火車站來接我。
一直記得,那是個陽光燦爛的夏日。
四周林立的高樓大廈,耀眼的陽光穿過空隙,帶著飛揚跋扈的倔強,那霸道又柔情萬分的燦爛光線,絲絲縷縷的,落到了江正南身上。
江正南仿佛是從韓國言情電視連續劇裏走出來的男主角,高,瘦,帥氣,皮膚白淨,眼睛清冷,嘴唇涼薄,顴骨微凸。但那個時候的江正南,不懂得穿著,襯衣領的後端,有一小塊糾結,邊角上有小小的線頭露出來,褲子還算平整,皮鞋則過於舊,雖然剛上了鞋,卻沒有光澤,看不出它本來的質地。
十八歲的我,在見到江正南的那一瞬間,雙眼發直,如雷電擊中。
我的心底裏,有一朵埋得很深很深的,很久很久的花兒,終於沒有忍住,“嘩啦”的一聲,枝繁葉茂地開了。
我不可抑止的,瘋狂地愛上了江正南。
現代陳世美(3)
盡管如此,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擁有江正南。
因為,江正南是修羅羅的男朋友,我隻可欣賞,不可玩褻取。兔子都懂得不吃窩邊草了,我是人,自然也明白,對待自家人,不能做挖牆角之類的齷齪事,要不,被親戚熟人用唾液誅殺一世的罪。
再說了,我也沒資格和修羅羅搶。
人家修羅羅,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女,五官長得像周慧敏,瘦瘦的小臉,飽含深情的大眼睛,櫻桃小嘴,氣質清純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
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選修羅羅,不選幹幹瘦瘦,性格大大咧咧,長得又沒怎麼樣,沒一點女性溫柔的我。
那個時候,江正南和修羅羅租住在一幢破舊的工廠宿舍樓房裏,一層樓八戶人家,沒有廚房,做飯在狹窄的走廊裏,衛生間是公用的,在樓梯的轉角處,盛夏的時候,惡臭難聞,總是有或白,或粉的衛生紙,濕答答的粘到地上,走進去,便有幾隻蒼蠅席卷而來。
房間的空間不到十平方米,斑駁陸離的牆壁,一張破舊的雙人床,缺了一條腿的床頭櫃,一個布衣櫃,兩張舊椅子,餘下的空間,窄小得來了一個客人,連轉身都困難。
雖然窮,兩人卻很恩愛。
一包方便麵,兩人一起吃,你喂我,我喂你。
早餐通常是三根油條,兩碗豆漿,修羅羅吃一根,江正南吃兩根。修羅羅說了,江正南是男人,個子高,應該多吃點。修羅羅還說,她喜歡男人狼吞虎咽吃東西,這樣她覺得很安全。
修羅羅在一間餐廳上班,踩著一雙很高的高跟鞋,穿著玲瓏有致的旗袍,站在門口做禮儀小姐,笑迎來往的客人。
很晚了下班回來,江正南在家裏泡好了熱水,倒到盆裏,像小李子伺候慈禧太後那般,小心翼翼把修羅羅的高跟鞋脫了,把修羅羅擠得通紅的腳泡到水中,輕輕地按摩。
江正南最愛問的一句話:“舒服不?”
修羅羅最愛回答的一句話:“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