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皺了一下眉,接了起來,語氣有些不耐煩:“喂?誰啊?”
“小汐……”
竟然是鄧嘉祥!
“鄧嘉祥!是你嗎?”南汐激動壞了,即便在她和鄧嘉祥談戀愛的時候,她也沒有過因為聽到他的聲音而如此興奮的時刻。
“是我……”鄧嘉祥聽她如此高興,以為她是在擔心他,感動地吸了吸鼻子。
“快!我把電話貼到小河的耳邊,你快點兒跟她講幾句話,安撫她一下!”南汐說完話,急轉身,一步跨到床邊,把手機的聽筒貼在了南河的耳朵上。
“小河!是嘉祥哥!你聽!是嘉祥哥的聲音!”她衝著尖叫不止的南河大喊著。
也不知道南河是聽到她說的“嘉祥哥”三個字,還是聽到了電話裏傳來的鄧嘉祥的聲音,突然就安靜了。
南汐趕緊按下了免提,就聽鄧嘉祥說道:“小河怎麼了?我都聽到你在叫了,你叫得那麼響,喉嚨不疼嗎?是不是嘉祥哥不在,你很不乖啊?你要聽姐姐的話,乖乖地在家等嘉祥哥,明天我就回去了,好不好?”
南河眨著眼睛,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眼睛因為驚恐而變得通紅,卻在聽完鄧嘉祥這番話後,勾起唇角,微微笑了。
妹妹終於安靜了,南汐鬆了一口氣。
轉念一想,她又有些心酸。這兩天不管她如何苦口婆心,小河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可是鄧嘉祥僅僅在電話裏說了這麼幾句,小河的情緒馬上就安穩了。
這讓她這個做姐姐的情何以堪?
“小汐……你在聽電話嗎?”鄧嘉祥叫她。
“我在聽。”南汐無力地回了一句。
“我……在醫院,做了一個手術,剛剛麻醉醒來,身邊都是警察,他們允許我給家裏人打個電話,我就打給了你……”
發生了這樣的事,鄧嘉祥也很尷尬。
“手術?什麼手術?你受傷了?”南汐心裏再怨恨鄧嘉祥,這個時候他在醫院裏,她也不好說出什麼狠話來。
鄧嘉祥低低地歎了一聲:“脾髒出血……”
“他們打你?”南汐問。
“是……”鄧嘉祥大概想起在山洞裏受盡虐待的那兩天了,悲從中來,聲音有點兒發抖。
南汐沉默了兩秒,有心要安慰一下他,卻又想不出恰當的言語,便又問一句:“除了脾髒出血,還有別的傷嗎?”
“兩條腿沒有知覺,醫生說是綁捆過於用力,傷到了神經。”鄧嘉祥回答她。
她便又沉默了。
她和他之間的關係,現在能說什麼呢?他這一遭受罪,說起來也是因為他們家的家事起的糾紛,她是一個外人,不好評論什麼。
隻是連累她和南河被扣留,差一點兒成了趙良卯的人質,令她比較惱火。
可現在他人在醫院裏,身邊又都是警察,她也不好說什麼。
“你……”
南汐剛想說幾句“你好好養傷”之類的客套話,電話突然就被路在遠搶了過去。
“鄧嘉祥!你幹的好事!趙良卯扣下小汐和小河!要用她們威脅你改口供呢!要不是他突然發病,小汐和小河也不會這麼順利地得救!”路在遠衝著電話裏大吼了幾句。
“什麼?”鄧嘉祥的聲音立即提高了八度,“老混蛋!小汐,他有沒有傷到你和小河?”
“沒有,我們沒事,有驚無險。”南汐如實答道。
“老混蛋!他弄我也就罷了,竟然還去傷害你!我跟他拚了!他不是怕他的女兒進監獄嗎?我偏要讓她進去蹲幾年不可!”鄧嘉祥的情緒激憤,聲音也高昂了起來。
南汐從路在遠的手裏拿回電話,瞪了他一眼,然後對鄧嘉祥說道:“你好好養傷吧,其他的事,配合警察就好。”
說完,她就想掛斷電話。
“小汐!”鄧嘉祥預感到她要掛電話,急忙喊了她一聲。
她停住,等他繼續說。
“那個……我想……我聽到小河剛才又喊又叫,你明天帶著她來醫院吧,讓我見一見她,跟她說幾句話,她會安心許多。”鄧嘉祥說道。
南汐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錯。隻要能讓南河的情緒安定下來,哪怕她並不樂意麵對鄧嘉祥,也要帶著南河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