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善良的老人,南汐實在沒有辦法開口打擊她,她猶豫再三,說道:“鄧媽媽,你和鄧爸爸不要太辛苦,有好吃的也不用留著,你們應該吃好才對......婚房也不用買了,你們......不要太操勞,保重身體。”
“果然還是小汐貼心啊,嘉祥都不會說這麼體貼的話呢。有你這幾句話,鄧媽媽心裏就樂開花了,嗬嗬......放假了一定回來玩喲,鄧媽媽可想你了呢。”鄧媽媽對南汐真的是十二分滿意,言語間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喜愛之情。
南汐始終沒有辦法開口說出她和鄧嘉祥已經分手,也沒有辦法告訴鄧媽媽最近鄧嘉祥惹出來的那些禍事。
那些話,就由鄧嘉祥自己跟他的父母講吧!
於是她和鄧媽媽隨便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她握著手機,回味著鄧媽媽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對她說的那些熱情體貼的話語,心裏酸酸的。
剛才聽醫生說的那些話,鄧嘉祥這個病分明就很棘手。而他現在除了這個腎病,還有一身的內傷外傷需要養。難道她真的就能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完全置他於不顧嗎?
若是沒有南河這件事,也許她做得到。畢竟是他背叛她在先,他現在她沒有任何關係,這些應該家屬做的事,的確輪不上她操心。
可是她不能忘了,鄧嘉祥再怎麼貪富戀貴,在小河這件事上,他的確是承擔了壓力,並且幫了她一個大忙的。
就衝著他對小河的關照,她也狠不下心來完全不管他。
如果他真的需要手術,難道真的要她在同意書上簽字嗎?
南汐怎麼想都覺得不妥,心裏真是好不為難。
正這個時候,她手裏的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是廖一江打來的。
“喂?”她接起電話來。
“南副總,電視台的廣告招標會已經結束了,有些事需要向你彙報一下......”廖一江的聲音傳過來,一板一眼,完全是一副工作的態度。
南汐正頭痛,趕緊製止他:“如果不是緊急的事,就明天再說吧。”
廖一江聽說她的聲音很疲憊,並且有一絲不耐。他頓了頓,說道:“小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了?需要我幫忙嗎?”
“我很好,什麼事也沒有,謝謝你的關心。”南汐客氣一句,就想掛電話。
“小汐!”廖一江急忙喊住她,“你先別急著放電話,你聽我說......最近發生了很多事,鄧嘉祥跟他的嶽母鬧翻,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而他的嶽母又與路總的那個攝影師朋友有染,這也不是秘密了。現在鄧嘉祥在醫院,他的嶽母在羈押所,而路總又在這個時候離開國內,回英國去了。這些都不是你的事,可又都與你有關係,這種情況下,你還說你很好?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廖總監......”南汐被他切中要害,心裏澀澀的,“也不是完全沒事,但都是家裏的事,你幫不上的。”
“你要是把我當朋友,我就能幫得上......如果路總在,自然是輪不上我操心你的事。但是現在路總不在,有些事你自己扛著,會很辛苦的。如果你把我當朋友,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出出主意呢。當事者迷,旁觀者清,也許我真的能幫到你呢。”廖一江很真誠地說。
南汐猶豫了一下,說:“是鄧嘉祥......”
“我就知道一定是他!”提起鄧嘉祥來,廖一江鄙夷地哼了一聲,“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落到今天這種下場,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不管他如何向你賣可憐,你都不要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