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雨辰從後視鏡那兒看他一眼,頭疼道:“你又不聽爸爸的話是不是?”

天天搖了搖頭,被爸爸瞪了一眼,又蔫兒吧唧地點頭承認:“爺爺說爸爸讓吃的。”

管雨辰很是教育了他一番,一路上給他科普蛀牙的危害,聽得管天天一直捂著牙齒瑟瑟發抖,就連回到家裏管劍書在私下給他吃巧克力都不敢拿了,還反過來教育爺爺吃零食是不好的。

管劍書心疼自己的孫子,孫子說不吃零食,他就變著法子給他吃水果,等將天天哄睡後,板著臉來教育自己的兒子:“小孩子吃點零食怎麼了,哪個孩子小時候不吃點甜的,幼兒園裏麵都沒有東西好吃的,上學不讓吃,回家也不讓吃,孩子多可憐啊。”

管雨辰在自己的爸和兒子那兒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隔代親,無奈道:“爸,你別太縱容他了,這小子平時可沒少吃這些東西,王姨每次見到他就買一堆零食給他,筱柔又給他買,你還天天給他吃,這些東西吃多了沒什麼益處。”

“還有,”管雨辰又道:“你給他哪裏找到了那麼多小浣熊卡,那些都是絕版的吧?別給小孩子花那個錢,玩一下就不玩了,家裏的玩具都塞不下了,玩物喪誌,我就見他天天捧著個卡片什麼也不管,還要不要念書了?”

管劍書哼了一聲,嘴裏念叨了幾句,管雨辰習以為常,也不跟他較真。

他轉了個話題,“筱柔那邊要的花都備好了吧?後天一大早我運送過去,到時候你帶著天天,別再給他亂買東西了。”

管劍書揮了揮手,嫌他煩人,“知道了,賬目都整理好放你桌麵了,我讓小陳跟你車過去,你讓他忙活就行,別什麼都親力親為的。”

管雨辰笑了笑,心裏熨帖,“知道了。”

*

大衛剛接完一個電話,看著自己忙得焦頭爛額,再看看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品著酒的好友,不由氣從中來。

“我說你就沒別的事要忙?”

布蘭登看他一眼,聳了聳肩。

大衛簡直被他氣笑了,不過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

這位好友五年前突然說要進軍華國市場,將自己的葡萄酒生意轉過來,當時可說是震驚了身邊所有人。

大家都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把他的話當真,然而就在第二年,布蘭登的弟弟克裏斯就開始頻頻出現在華國,直到那個時候,大家才知道這位天才釀酒師,是真的要轉移陣地了。

一時間大家好奇的有,激動的也有,畢竟布蘭登那是什麼人啊?說他是當代最偉大的釀酒師也毫不為過!為了一嚐他親手釀造的葡萄酒,多少狂熱愛好者不遠千裏跑到澳洲去,如今他要將生意轉到國內,這一消息要是公布出去,那簡直就是葡萄酒界的狂歡!

許多人想從他口中挖出點秘密,但他的嘴密得半點風都沒透露過,沒人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就連他最要好的朋友也不知情。

然而五年過去了,布蘭登的葡萄酒生意轉移了一半,比起他的生意,倒是他本人留在華國的時間更多。

大衛和他是多年好友,最初也是第一批知道布蘭登要轉移陣地的人,這幾年下來他原以為能從布蘭登那兒挖到點什麼秘聞,卻屢屢失敗。

你說他為了賺錢,他又沒怎麼碰自己的生意,全權交給弟弟去打理,偏偏他這人長期駐紮在華國,甚至還去報了個中文班,學了一口蹩腳的中文,每天閑著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事。

大衛看他閑著也是閑著,想到剛才的電話,問他道:“周末有沒有什麼要忙?沒事的話跟我一起去喜來登那邊吧,凱文生日大家給他搞了個派對,你要是去的話就帶兩瓶酒過去慶祝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