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段(2 / 3)

但最後還是沒有,緊接著生下了天賜,保住了幾個人的命。

此後,林建植再也沒出現過,他們對宋淺的身世也絕口不提。

一直到元宵過後,三人才坐上北上的車。

這期間,隔壁小院的燈也再沒亮過。

一切虛假的仿佛那場劫持都是一場夢。

可脖頸上白嫩剛愈合的傷口一點不假。

日子如常,隻是電視台裏多了不少閑言碎語。

宋淺前腳反鎖上衛生間的隔間,後腳就能聽見有人快門關門的聲音。

嘩啦啦流水洗手聲。

“你說這宋淺是不是失寵了,好久沒看她金主來了。”

“那可不是,人家肯定是大魚大肉吃膩了,來嚐嚐小青菜,又不是真的娶老婆。”

說完,兩道女聲同時笑了起來。

宋淺沒有出去反駁她們,一直等人走光了才開門。

她有去找過他,但賈助理一直說老板在外出差聯係不上。

又過了一個多月,已是春暖花開四月天。

生活裏好像在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了,而她去年就申請下的西北支教也發來了通知,五一前出發,為期兩年。

宋淺是瞞著所有人偷偷申請的,直到出發前一個星期才告訴宋清和宋天賜,希望他們能幫她在董成梅麵前瞞住,不然媽又該擔心了。

一直都沒有的焦慮、不安驟然在離開的前兩天爆發。她莫名的煩躁,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被推來推去,她找不到這股鬱悶從何而起,早早辭職的她最近隻約了幾個親近的人聚聚。

齊露露也從南邊趕了過來。飯桌上,她眉頭緊皺聽齊露露講最近的趣事。

“你不開心嗎?”

宋淺搖搖頭。

“因為他?”

她當機立斷否認:“不是。”

齊露露淺笑:“我還沒說是誰呢。”

“你…”

“你心思都明擺著寫在臉上呢,因為你支教的事鬧矛盾了?”

“沒有,我聯係不上他,他都還不知道我要去的事。”

“怪不得,思春呢。”

“我…我也說不上,明天就要出發了,可他還是沒有消息,我有點怕。”

當晚是滿月,宋家三姐弟舉杯,一直鬧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一早,宋清和宋天賜就請假把她送到了火車站。

裏麵熙熙攘攘擠滿了人,因為票很早就買好了,她拖著箱子時不時向大門口張望。

果然,還是沒回來嗎,明明賈助理聽說她要離開的時候保住一定會聯係上老板的。

可能真的很忙吧。

新聞裏有報道過,蔣老爺子病重,準女婿和前繼承人聯合不少董事股東逼現任交出職位。

她還聽賈助理說,他媽媽在這中間幫了他們不少忙,以至於他現在手忙腳亂,根本分不開身。

她也知道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連陪在他身邊都會因為讓他有了軟肋而備受危險。

可這也是她想了很久的事情,她怕這一猶豫,又不知道要蹉跎多少年。

廣播裏,火車即將到站,要開始檢票了。

她一步三回頭,直到前前一個乘客檢完進站,身旁突然多出一個男人。

他氣喘籲籲,被擁入懷中的瞬間她甚至能聽到因為疾跑而急促的心跳聲。

很快他就鬆開了手,笑著說:“一路順風,我在這兒等你。”

沒等她再牽起他的手,她就被人潮擠向最深處。

最後她隻能高舉雙手,向他揮動。

兩年後,宋淺重返平京,一下火車就看見阿姐和天賜站在出口處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