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就開始準備蒸魚糕了。蒸好魚糕後就做魚丸。魚丸做好後,天早就黑了。這一天,許小雪和大山跟著爸爸媽媽忙前忙後,都覺得異常開心。
好久不見的舅舅
離大年三十還有三天,許國棟和餘銀花這幾天天天去鎮上買年貨,今天也一樣,不在家吃早飯,就開著小三輪車嘟嘟得去了鎮上了。大山是天天跟著去的,幫忙倒是其次,他喜歡吃鎮上的餛飩麵倒是真的原因。許小雪則在家看書做作業,她借來高一下學期的課本和練習冊,天天在家啃書,順帶寫寫東西,對去鎮上人擠人沒有什麼興趣。
剛做完一套練習準備對對答案的時候,院門似乎被人扣了幾下。許小雪扔下書,打開門,一看,院子裏站著一個眼熟的青年,分明是許小雪許久不見的舅舅,餘震連。
餘震連今年不過三十二歲,但是此時看起來極為落魄,大冬天的連棉襖都沒有穿,一件看不出顏色的毛衣外麵套著件藍色破外套,腳上的棉鞋上黃色的棉絮露了出來。臉色也是黃中帶黑,下巴上的胡子也沒有刮幹淨,頭發亂糟糟的,不知道多久沒有洗了。餘震連是餘銀花的異母弟弟,比餘銀花小了十多歲,在餘父去世後,餘銀花的繼母改嫁,將餘震連也一起帶走了,所以餘銀花和餘震中雖說是姐弟,但是來往卻很少。
“舅舅,快進來坐!”許小雪記得從前家裏極其困難的時候,這個舅舅也曾幫過忙,雖然是微薄小忙,但是比起視而不見的親戚來,餘震連無疑是個好的。
“小雪,你爸爸和媽媽不在家?”餘震連喝口熱茶後問。
“爸爸媽媽和大山都去鎮上買年貨了,東西也買得差不多,今天應該很快會回來。舅舅你今天就在我家吃午飯吧,有什麼事等爸爸媽媽回來說。”許小雪客氣的說。
“好,好。哎,小雪你還真用功啊!要好好讀書呀!”餘震連看了眼桌上的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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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雪記得從前舅舅在繼父家的日子很不好,才斷續的與自己家有了聯係。媽媽一直勸餘震連搬回餘家寨,記憶中是舅舅的生母攔著才沒有搬成。因為這個,原本對餘震連很親熱的餘銀花也漸漸冷了下來。記得餘銀花但是還感歎,異母姐姐畢竟比不上親生母親。許小雪現在想想,媽媽其實還是對這個舅舅有感情的,也隻有這麼一個弟弟而已,隻是後來自己家裏也是晦氣事情多,生活也艱難罷了。想到這裏,許小雪笑著說:“舅舅家裏的小路,估計成績也很好。我都好久沒有見她了,讓她什麼時候來我家住幾天啊?”
“小路這孩子是個懂事的,不過她不愛讀書,每次考試剛剛及格。她明年初三了,估計也考不上高中,哎,就是考上了家裏也沒錢供她讀書……”餘震中說起女兒小路,依舊是愁眉苦臉的。
“舅舅,你應該多鼓勵鼓勵她。要是她考上了,怎麼樣也應該讓她接著讀書的。”許小雪所有的表姐妹中,她唯一喜歡的便是這個餘路兒,可惜的是餘路兒十七歲就說親嫁人,二十歲就守寡,還被罵喪門星,後來破門而去了H城做了保姆,年節裏回鄉下,也常來看望徐國棟。許小雪很是感激她。
餘震連見許小雪說得誠懇,便說:“好,開了年,讓就讓小路來和你住幾天,跟你多學學。哎,這丫頭和你一樣也沒什麼親戚可走的。就是怕她來了要麻煩你們一家人了。”
“舅舅說的是什麼話,小路可是我的表妹哎。你這樣說,真是太見外了。不過說到見外,舅舅你對我們家是真的很見外啊!我媽媽怎麼說是你的姐姐,你應該多來來我們家嘛,我聽爸爸說,這房子上梁請客,舅舅你送完禮就走了,他還嘀咕了老半天呢!”許小雪說。
餘震連被晚輩這樣說,頓時訕訕的臉都有點紅,“不是舅舅不想多走動,哎,我現在在高河村,很多事情不好說也不好做,所以我就想著過了年搬回餘家寨去,我怎麼說都姓餘。”
許小雪知道餘震連這些話不會對自己這個“小孩”多講,看了餘震連身上的衣物,許小雪知道自己的舊衣物該怎麼處理了。她前兩年的棉襖和毛衣及兩件外套,雖然都是舊的,但是也洗的幹幹淨淨像新的一樣,尤其棉襖,是餘銀花自己親手裁剪做的,穿起來特別暖和。許小雪因為發育得關係,不過兩年的時間,這些衣服就都不能穿了。餘銀花前幾天還說過這個衣服要不要給餘路兒呢。
“舅舅,我有幾件舊衣服,都小了,但是小路應該還能穿,我去拿來你看看,要是行,你帶回去給小路穿。”
“哎,這怎麼行?”餘震連連忙搖手。
“反正放著也是放著,我去拿來,你先坐坐。”
等許小雪提著一袋衣服出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