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1 / 3)

諾、進退有度,看著就和袁菲菲不一樣, 不像是個甘願潛規則的人,不用藥她會給人睡?”

呂晨芳扣上筆, 啪地放下,合同隨手一推,推到了姚遠麵前。

姚遠睨了她一眼,沒有生疑, 沉聲道:“她還算識趣,所以投資方把其中一個名額換成了她。”

“確實,這個真人秀大咖雲集,相必客戶對她很滿意。”呂晨芳隨意磨著自己的紅指甲,語氣懶散疏離,“沒鬧嗎?”

“當然沒有,所以說她識趣,不是每個人都像顏芸一樣不識好……”姚遠頓住,冷笑了一聲,止住了話題。

想到舊事,臉上又浮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不禁道:“想必是這次的投資商比較溫柔,她應該也願意吧。”

顏芸……

呂晨芳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眼神閃了閃。

她知道這個女人,可這是她第一次從姚遠嘴裏聽到這個名字。

那人早在許多年前就死了,當年也曾紅極一時,奈何佳人紅顏薄命,20出頭就香消玉殞。

看姚遠的樣子像是諱莫如深,她不好追問,隻當作沒聽到。

她沉默了太久,姚遠目光沉沉盯著她。

呂晨芳臉色慢慢變得難看,騰地一聲站了起來,轉椅滑出去老遠,她壓低聲音,厲聲道:“我勸你最近還是安分點,袁菲菲的事剛過,最好不要再鬧出什麼事!最重要的是不要牽連我。你我都有人命在身,我還不想死。”

姚遠沒說話,隻是臉上褪去了虛偽的溫和。

呂晨芳盯著他原形畢露的麵孔,嘴角慢慢勾起,冷聲警告他:“你最好讓於冰清安分一點,別出什麼幺蛾子,不然我饒不了她。”

“你今天話很多,不像你。”

姚遠冷漠地打量著她,眼裏深藏的暴虐漸漸顯現出來。

呂晨芳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背後卻涔出一層冷汗,她努力摒棄腦海裏湧現出來的那些令人窒息絕望的回憶,穩住心神和他對峙。

“我現在對你的能力產生了無限的擔憂和對未來的不確定性,我是認真的。別把我牽扯進來,我不想坐牢,更不想死。”

姚遠倏得笑了出來,那些危險的神情又被很好的偽裝了起來,再無蹤影,他輕聲安撫:“別緊張,你放心,咱倆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也不想死,所以你盡管放心,我有分寸。”

呂晨芳知道,他信了她。

她心裏一鬆,但是麵上神色不渝,冷著臉,“最好是這樣。”

呂晨芳離開後,姚遠坐在椅子上,手中轉著筆。

他神色晦暗不明,眼中閃過陰鷙,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輕嘲道:“膽小鬼,當初殺人的時候不是挺有魄力的嗎。”

他這些年一直都記得,十八歲的呂晨芳冷靜地坐在角落裏,她靜靜看著不遠處兩個蠢女人自相殘殺,最後從背後捅死了那個勝利者。她攥著帶血的刀走到他麵前,眼神冷漠地和他對視的樣子迷人極了。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們是一類人。

他走過去,輕輕給她擦掉了臉上的血,將她摟在懷裏,內心抑製不住的喜悅,他對她說:“恭喜你,逃脫成功,你活了。”

12年了,她是他手裏唯一的活口。

不,準確的說,是他從年輕之時到現在,這半生唯一放過的人。

從那天起,呂晨芳就進入了他的公司。雖然她脾氣不好,但是他願意捧著她,畢竟同類難尋。

他站起身,正了正領帶,走到落地窗前,俯視這座城市,他伸出手,將遠處的所有高樓和道路上的行人都置於手下,緩緩合攏,握在手心,眼底盡是對生命的罔顧和輕蔑。

……

晚飯後,顏伊抱著平板,枕著紀雲寒的大腿躺在沙發上看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