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在遵化,十四爺應該給她尋了眾多醫師可是卻不見效,如今想要她的心智變得正常,怕要很長時間。”
情緒激動大起大落?想到雅兒失心瘋那夜,我心裏頓時哀涼,自責與悔恨蔓延在心頭,我轉眸看向床榻上麵色略有些蒼白的蕭雅,她似乎又瘦了。
我低頭看著阿姐緊握著我的手,嘴角扯出一抹笑,又問鄂齊道:“那你有什麼好的法子能讓她盡快好起來嗎?十四現在宮中昏迷不醒,如今怕是隻有雅兒能令他重新振作起來。”
鄂齊蹙眉道:“她的病症應該有很多人看了,如今不曾見效,服侍湯藥也是徒勞,況且,是藥三分毒,要說解決的途徑也不見得沒有……”他微頓了須臾,目光調轉到阿姐身上,道:“她是情緒波動過大受到刺激才會失心瘋,那麼,我們可以找個契機再次刺激她,情緒波動異常,效果就如同以毒攻毒,應該可以複原,心智恢複正常。”
我蹙眉看向鄂齊,遲疑道:“你有把握嗎?”
鄂齊嘴角微微抽[dòng],瞥了我的腿一下再看向我的雙眼,道:“你說呢?”鄂齊走上前攬著阿姐柔聲道:“站久了,累了吧,先去椅榻上休息,等雅兒醒了,她的病還得靠你。”
我轉身看向鄂齊,有些擔憂道:“我原本也是想要阿姐幫雅兒,可是,阿姐身體也是剛剛複原,幫助蕭雅恢複心智依我看來勢必要經曆情緒波動,阿姐的身體能受得來嗎?”
鄂齊以身擋著阿姐的視線,回頭瞪了我一眼,道:“倩兒是我妻子,我當然會萬分注意保護她的身體,況且,如若沒有萬全準備,我也是不敢冒如此大的風險。”繼而他又轉過身對阿姐柔聲道:“倩兒,先去把今兒的湯藥喝了,休息一會兒。”
鄂齊前後態度明顯存有反差,我委屈的看了眼阿姐,撇撇嘴,坐到床榻旁低眸看著蕭雅。
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蹙著,好似在經曆什麼痛苦的事情,我忙對鄂齊道:“你看看,她是不是快醒了?”
鄂齊忙放開阿姐走近床榻仔細檢查了雅兒,而後唏噓道:“沒,她隻是在做惡夢。”言罷,又去攬著阿姐,一麵走著一麵說著,“你先照顧著她,我陪倩兒服藥,有事就大聲喊出來,我們就在裏麵。”
我低聲“嗯”了一下,拿出絲帕擦拭著雅兒麵上的細汗。
也不知隔了多久,她突然猛地攥緊我的手,口中呢喃著:“依,讓我加入你們啦,兩個人多沒意思,我可事先說明啊,我是正常人,喜歡帥哥絕不是玻璃……”
微愣之際,雅兒又道:“阿姐,等我做了大明星,就把你接過去,可絕對不是因為你做飯好吃會照顧人,完全是因為我喜歡阿姐你……”
我低眸看向雅兒,蒼白的麵上透著絲紅暈,嘴角含笑輕聲囁嚅著很是可愛,我抬手將她散落的發絲掖到耳後,輕柔的捋順著她的發絲,柔聲回應道:“好,我們相信你不是玻璃,去旅遊也帶著你,讓阿姐給你做飯吃,等到四月風來了,我們再一起去放風箏,一起去吃燒烤,再也不在你的翅膀上撒胡椒粉了……”
青春往事如煙不堪回首,卻默默被我們記了一輩子。
記憶中的一根線被扯起,那些往事便隨風飄至,就連昔日的甜蜜或者是憂傷都一並帶來,勾起一片遐思。
驀地,蕭雅突然死死地咬著嘴唇,瞬間工夫嘴唇便被咬破泛著血絲,我忙將她嘴唇掰開將自己的手塞到她嘴裏任她咬著,手上傳來的痛楚讓我不自覺的眉頭緊蹙,她雙手不自覺地向上推著,好似我是病魔一般雙手拍打著我,猛地,她嘴上的氣力變得小了,她低聲嗚咽著:“走開,不要碰我……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