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誠心想看阿海出糗。”雷熙曜扯起嘴角,開心地眯起眼睛,盈盈的笑意在他拿失焦的眼底跳躍。
“他的確如願,阿海呆呆的樣子好可愛。”紫心璃讚同地點點頭。
阿海與阿彪跟隨雷熙曜多年,一直處於暗處,像影子一樣保護著他的安全。這一次毒發後,他倆更加形影不離地陪在雷熙曜身邊。所以乍看到紫心璃出現,阿海才會如此驚訝。不知道她從哪裏鑽出來的,而且還穿著護士“海藍”的衣服。
當時的樣子好有趣。在知道真相後,阿海抱怨地捶上阿彪的胸膛:“好小子!竟然不告訴我!”
阿彪彪悍的臉上則露出嬉笑:“這樣才好玩!一生難得一見啊!”
阿彪的話讓幾個人全笑起來,隻除了阿海。
一頓飯,就像在做夢,幾個人有說有笑地度過。從未如此輕鬆過,有了小紫兒的陪伴,雷熙曜感覺時間過得好快。過去度日如年,現在卻恨不能時間能過得慢一些。他好怕,怕時間不夠,不夠他們相愛。
停下腳步,紫心璃將雙臂繞過輪椅,纏繞在雷熙曜的胸`前,親膩地貼著他的耳畔問:“少主,有沒有聞到海的氣息?”
海風夾帶著淡淡的海腥味吹來,那獨特的海的味道充盈在雷熙曜的鼻端。他深嗅著這熟悉的味道,目光飄渺地投向遠方。自從失明以來,隻有黑暗相伴,心亦然。在沒有紫存在的地方,心裏感到一片陰暗。
如今又小紫兒相伴,他的心終於向世界敞開,開始感受到這來自大自然的呼喚。
“聞到了,海的味道。紫,我還聞到愛的味道。”雷熙曜的大掌包覆住紫心璃的雙手,淺笑著點頭。
還記得不久之前,他們曾牽手在這海邊共舞,在美麗的星空下,奏起愛的樂章。
“雷,我也聞到了,愛的味道。我們一定會保護好這份愛,直至生命的盡頭。”紫心璃的臉貼上雷熙曜溫熱的臉頰,兩人耳際那同款的耳扣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那麼耀眼璀璨,如同他們的愛情,美麗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雷熙曜突然拉起紫心璃的手,將她拽到自己的腿上。
擔心少主的雙腿,紫心璃不安的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雷熙曜的大掌緊緊壓住。
“雷,你的腿。”紫心璃擔心地說道。
“不礙事。反正也好不了。”自己的腿他非常了解,壓這一會兒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此刻,他隻想抱小紫兒在懷中,靜靜地體會那份甜蜜的愛意。
“不許這樣說!雷,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紫心璃心酸地含著淚。
雖然雷說的是事實,可是聽在她耳中竟然如此無法接受。
“治好我?”雷熙曜苦澀地搖頭。那怎麼可能?如果地獄門的毒藥能那麼好解,還會叫地獄門嗎?
“雷,我知道葉寂那裏一定有解藥,我能不能……”紫心璃征詢著少主的意見。雖然她知道解藥在葉寂手裏,可是如果沒得到少主的許可,她絕不會擅自行動。她尊重少主的意見,哪怕那是不合理的。
“不能!”雷熙曜的臉上布滿陰霾,“當年服下還陽丹,隻為解煉火之毒,為了能徹底脫離地獄門。如今我好不容易自由,怎麼能再回頭求他?小紫兒,請為我保有我的尊嚴,我決不會向葉寂乞憐!”
“好,我不去。”紫心璃失落地倚在少主懷裏。葉寂的心真狠,為控製少主,竟然對他下如此歹毒的還陽丹。
如果不去跟葉寂求解藥,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少主死在自己麵前嗎?
心沉入穀底,陰鬱得似有千斤重。
“笑一個。”雷熙曜逗弄著紫心璃,他明顯感受到她的憂鬱,使用輕快地聲音哄著她。
紫心璃苦澀地笑著。現在要她怎麼開心地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跟少主擁有多久的幸福。
“不用看我也知道,這個笑一定比哭還難看。”雷熙曜調侃著她,他的話終於讓她破涕為笑。
“你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紫心璃擦著臉上新生的淚水,嬌嗔著說道。
“為什麼不能?紫,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在這有限的時間裏,我們應該歡笑。不要讓我帶著遺憾離開。”
“好!”眼淚再次凝聚,可是紫心璃卻拚命地將它趕走。
少主說的對,在他最後的日子裏,自己應該盡量帶給他歡樂,而不是為他增添憂愁。
“親愛的小紫兒,我能請你跳支舞嗎?”雷熙曜突然握住紫心璃的手,放在唇邊輕吻。那眼底的柔情讓人心動。
“跳舞?”紫心璃有些驚訝。少主的腿根本站不起來,他們要怎麼跳舞。可是她不想拒絕他,怕傷害少主的自尊,於是便笑著點頭,“當然可以!”
雷熙曜笑了,在她那柔美的唇上輕啄了一下,他便將手放到輪椅的控製柄上,用手將輪椅轉動起來。
怕摔下去,紫心璃將雙臂繞上少主的頸項,跟著他一起旋轉。黑發飛揚,衣袂飄飄,笑聲灑遍被火紅的夕陽映得燦爛的沙灘。
突然輪椅碰到一塊石頭,傾倒,雷熙曜與紫心璃一起摔進柔軟的沙堆裏。兩人不但沒有呼痛,反而更加開心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