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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一眼,道:“徐贏招供說,之前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現了好幾個當朝權貴暗中有不法之舉,最後都不了了之,據說是秦皚曾向刑部尚書餘端禮報告過,而餘端禮斥他狗拿耗子,秦皚回來之後鬱鬱寡歡,整夜難眠,後來就有了南英侯暴斃,武陽公世子鬧市遇刺的事,他們督捕司的幾個統領對此心照不宣,隻是不知道是哪位兄弟奉命出的手。”

燕韶南想起譚素直到死也不信秦皚是背後主使,問道:“餘尚書怎麼說?”

“餘端禮證實確有其事。他到沒說自己是不想多管閑事,隻說捕風捉影不足為憑。”

“所以兩位主審認為秦皚是做賊心虛,害怕譚素查南英侯等人的案子查到他身上,才命顧、黎二人到梁家行凶,迫使譚素丁憂去職?”

“是啊,照正常推斷,秦皚的命令不會那麼喪心病狂,但他手下卻是一幫餓狼,平時壓抑得狠了,難得離京萬裏出個沒有危險的黑差,自然隨心所欲,放縱一番。”

如此也說得過去,但在今日見過了秦素女之後,燕韶南總覺著其中尚有隱情。

“案子會怎麼判?”

“秦皚全家抄斬,督捕司會因之裁撤,幾個統領加上秦素女牽扯得太深,多半無法幸免,其他人看造化吧,密州軍前正值用人之際,那些沒出過黑差的應該會發配過去,給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至於餘端禮,刑部出了這等事,尚書是不用想接著當了,其它的,端看皇帝的心情。”

餘端禮是顧命老臣,崔繹對他不是很感興趣,一言以蔽之,管他下場如何。

反正在他之後,就該輪到內閣首輔孔詠德了。雖然退場的原因有所不同,但大勢與前生沒什麼兩樣,針對梁王的陷阱說不定已經挖下,而自己,也終究會隻剩造反一條路可走。

想到這裏,他對蔣雙崖道:“我已經和祖父說過了,這次之所以會遇刺,固然是刺客的身份出乎預料,也是咱們這麼多年太平無事,安逸得慣了,二叔和三叔正在召集族裏的武士,你給我安排幾個教頭,對他們嚴加訓練,另外篩選一批人出來,我要送去密州梁王麾下,助他抗擊胡人。”

“啊?”

“照做就是了,朝中和族裏我會派人協調。”

安排好了正事,崔繹看向燕韶南:“徐贏等人,你想見明天就可以見到,但這個案子沒必要太耗神,過兩天五娘作東操持的那個聚會也是如此,你感覺有趣就多坐一會兒,覺著厭煩了,也沒必要虛與委蛇。”

蔣雙崖聽著這偏心到沒邊兒的話,忍不住挑了挑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變成了:“國公爺,我出去轉轉,看看侍衛們值夜如何。”

崔繹擺了下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若是沒有造反的打算,為了燕韶南著想,崔繹自然會鼓勵她和貴女們來往,多交朋友。但現在,明知以後用不著,他有些不舍得燕韶南賠著笑臉,應酬那些並不熟悉的嬌嬌女。

燕韶南由中隻聽出關心來,忙道:“國公爺放心,我不會給您和五娘惹事的。秦皚的案子我覺著不能這麼糊塗了之,還是應該深查,主使若是另有其人,說不定一次行刺不成,還會卷土重來,對您始終是個威脅。”

說完了,她見燈光下崔繹唇邊帶笑,不似從前一臉刻薄的樣子,不禁鬆了口氣,搶先道:“那秦素女給我的感覺是看似無所謂,實則早已厭倦了女諜的身份,對督捕司上下充滿了怨恨,唯獨對隱娘,她是羨慕的,甚至有些嫉妒,另外她神經繃得很緊,說明心裏藏著秘密,我們對她的過往了解的太少了,若從幾個統領那裏問不到有價值的線索,就隻能想辦法,找到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