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段(1 / 3)

唱哪出呢?”

張信瑞知道對方深得姐姐和皇外甥寵信,在宮裏掌管禦馬監位高權重,忙道:“這不是有急事要見太後,等不及天亮嘛。”

門裏那老太監笑了一聲:“宮門禁令了不得,兒郎們不敢懈怠,侯爺這可真叫咱家為難。等著,我拿銅符出來。”

張信瑞大喜。

難得這老東西會跑來巡夜,運氣真是不錯!

過了一會兒,沉重的宮門“吱呀呀”打開了兩尺寬,燈籠照得亮堂堂,映著站在門內的掌印太監孫永朝。

他衝著張氏父子點頭示意:“太後憂心地動的事,焚香祈禱,念了一整天的佛,才剛剛睡下,侯爺還是等會兒再過去,先跟咱家去坐坐喝杯茶吧。”

進了宮門,張信瑞登時覺著心裏踏實了不少,急切稍減,望了眼兒子,口裏應道:“那就去孫公公那裏坐會兒。唉,你說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地動了呢,鬧得人心惶惶,更有人想要借機生事。”

“此言怎講,莫非有人想要為難侯爺?”

張信瑞看看左右,見隨從們都離得甚遠,湊近了孫永朝,悄聲道:“何止,有人想要整死我。”

“這到奇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不把太後放在眼裏!”

張信瑞聽他說得理所當然,完全站在自己一邊,登時頗為感動,恨恨地道:“還能有誰,崔家的那個小畜生。”

孫永朝瞥了他一眼,狀似感慨:“魏國公崔繹?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侯爺怎麼得罪了他?”

張信瑞臉上閃過尷尬之色,二兒子沒在,長子就成了替罪羊,被他狠狠瞪了一眼:“那小子年輕氣盛,以往我都是看在他祖父麵上,不和他一般見識。前段時間梁王妃在我那錢莊裏存了一大筆銀子,被一夥賊人趁著地動給搶去了,偏偏當中有個匪首是我那不成器二兒子交的酒肉朋友,此人居心叵測,這段時間就賴在老二名下的莊子裏,那逆子識人不明,看他有幾分才華,就當收留了個吃白食的。”

孫永朝聞言心下如同明鏡,淡淡笑道:“怎麼,那人被魏國公府的人捉走了?”若非有大把柄落在崔繹手中,這糟老頭子哪用急吼吼躲進宮裏。

張信瑞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不敢提朱、秦二女的事,更不敢說他喝多了酒,在那古幽篁的慫恿之下迷迷瞪瞪睡了定西侯的掌珠,若非剛才有人給他秘密傳信,他還不知道那許多背上刺畫的美人兒當中竟有一個是秦四小姐。

古幽篁那廝雖然死了,但崔繹就像瘋了一樣,聯合了梁王府的人,此刻正在宮外大肆抓捕,聽說已經抓到了不少賊人。

自己父子和古幽篁混在一起時間不短,知情人那麼多,肯定瞞不過去,這下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等消息一傳開,梁王和定西侯非和他拚命不可,說不定連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就叫他父子三人腦袋搬家,到時候太後再是偏心袒護也無能為力了。

張信瑞越想越怕,越怕越恨崔繹多管閑事,咬著牙回答孫永朝:“那到沒有,姓崔的小畜牲今天晚上派人血洗了我兒的莊子,那匪首沒能逃掉,當場斃命。”

孫永朝輕嗤一聲:“都死無對證了,你還怕什麼?”

張信瑞還要再說,一行人已經跟著孫永朝來到了幾間房舍前,看來此地就是孫永朝臨時歇腳的地方,收拾得很是整潔。

孫永朝推開門,請張信瑞父子進去,口裏漫不經心地道:“不是咱家多嘴,侯爺太不會利用自己的優勢了,別說區區一個國公,就算是梁王,在太後眼裏,那也比不上侯爺您這親弟弟金貴,實在不行,您還可以先下手為強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