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府,不,整個彰州是否仍然由燕如海燕大人治理?”
崔繹抬眼皮掃了他一眼:“到時再說,問這個做什麼?”
“嗬嗬,屬下同燕大人乃是舊識,這不是尋①
崔繹也不好受,但對他而言最難受的時候早就過去了,他拉著朱元紹,見他兩眼紅紅的,含著淚水,不好再說什麼,溫言同朱英澤道:“走吧,我叫人備了洗塵酒,叫上翁老將軍,咱們進去坐下慢慢說。”
朱英澤麵上閃過些許猶豫,還是朱元紹忍不住顫聲道:“崔叔父,我娘也在岱城麼,我想先去拜見她。”
崔繹摸了摸他的頭頂:“在,你莫急,我差人帶你們去。”
朱英澤父子顧不得旁的,先去梁王妃的靈堂祭拜。
崔繹抽出空來見了翁承載和諸大衍等人。
等眾人落了座,朱英澤父子方才匆匆趕來。
接風宴酒過三巡,崔繹單獨叫上朱英澤,尋了個沒人的地方,告訴他在相神教總壇的密道裏發現了朱孝慈和疤狼的屍體,驗明死因乃是中毒之後,崔繹命人將朱孝慈悄悄收斂,不準消息外泄。
他連燕韶南都沒有告訴。
朱英澤聞言長歎一聲,對胞妹的死他其實心中早有預計,而今終於聽到噩耗,既憤怒她如此不爭氣,又哀慟憐憫她的不幸。
“謝了,如此一來,她能安靜離世,不至死後還淪為無知小民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柄。”
“應該的。”
“孝慈從小因為語遲,性情膽小懦弱,本以為有我這親哥哥護著,足以令她一生衣食無憂,哪知會給賊人盯上。唉,枉我朱英澤自詡英雄蓋世,卻連家裏的女眷都保護不了,算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崔繹聽他自責,知道除了朱孝慈,他還心傷梁王妃之死,勸道:“你再是難過,她們也不可能活轉過來,往後你善待元紹,嫂子在天之靈當會覺著欣慰。”
朱英澤適才喝了酒,敞開衣襟,抬手摸著額頭,感慨道:“我朱英澤不消別人說,自己也知道身上毛病一大堆,最叫人詬病的便是貪戀美色,看到美人,便忍不住想要親近,說句實話你別惱,最初與你投緣,也是因你長得好。”
“這我到是不知。”
朱英澤自嘲地笑笑:“我到不是有旁的意思,隻是你長得好,我便打心裏覺著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做什麼都順眼。再一相處,發現你人確實不錯,便成了脾氣相投的好友。說回我家裏,這些年我搜羅了多少鶯鶯燕燕到頭來自己都記不清了,她不高興,卻從來沒有攔過我,也沒有苛待過她們。”
他呆怔了片刻,露出難過的神情:“如今她為我自戕而亡,我想要盡改前非讓她開心,卻沒有機會了。說不定過上幾年我便會逐漸忘記她的模樣。”
崔繹其實已經發現了,適才接風宴進進出出有不少侍女,都是最近投奔自己的官員豪紳所獻,其中不乏姿容俊俏的麗人,朱英澤卻一改往常,由始至終沒有多瞧一眼。
可見梁王妃慘死對他的打擊著實不小。
不等他勸慰,朱英澤重新振作起精神來,道:“好兄弟,你借我些人手。”
“行,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