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弦拿著筷子指了指麵前那盤清蒸江瑤柱:“負責這道菜的那位。”°思°兔°在°線°閱°讀°
梁儈區一時並不知道展信弦想要幹嘛,即是知道他此時也得乖乖回答:“清淡些的菜色都是由老王烹飪的。”
“這老王是什麼人呢?”展信弦繼續‘不恥下問’,一副‘填不滿好奇心誓不休’的樣子。
梁儈區提心吊膽的一邊觀察著展信弦的麵部表情,一邊唯唯諾諾的道:“老王全名王宰,圖個方便所有人都叫他老王,老王是偏南地區的某個旮旯村的一個普通農…農民,忽然四年前那個小村爆發了瘟疫,死了很多禽畜還有人,村裏的人都開始逃離那個小村,而老王也是攜帶他一家老小靠著乞討一路來到了這裏…當時他們已經籌到了點…點小錢在街邊擺了個小攤,有一次不經意間吃到了他的手藝,當時就覺得他廚藝不錯,再打聽了他的身世,覺得沒問題,就讓他進了我這當起了廚子……”
展信弦坐在那兒安靜的聽著,還時不時的睨了梁儈區,讓他嚇得差點舌頭打結。
“梁大人真是行善積德的大好人啊,而且也是美食方麵的能者啊,隻吃了一次這個王宰的食物,就斷然的聘用了。梁大人真是勇氣可嘉啊,派人去查就確定了這人身世清白,難道就不怕這個人是專門要來刺殺你的?”
展信弦慢條斯理的說著。
梁儈區額頭的汗一層覆過一層,猶如瀑布還連綿不斷,內心的恐懼抑製不住讓他渾身顫唞。被展信弦的話說的心虛的最後一道防線都要崩斷了。
執著衣袖擦擦額頭的汗:“微…微臣多謝殿下的關心提醒。”
展信弦長長的‘嗯’了一聲。
那拖音對於梁儈區來說,簡直就是快要把他拖到地獄去的魔音。
“關心?提醒?梁大人原來還知道有這兩個詞啊?”展信弦一副‘月亮是太陽’的驚訝模樣望向一旁的梁儈區。
梁儈區心裏呐喊:我的好殿下啊,你能不能別再這麼折騰小的了啊。唉~我也該死,為什麼當初就聽信讒言要幫那人做事呢,現在被知道了,也不知道腦袋能不能掛在脖子上過了今天呢。
沒錯,在展信弦在前往青州的路上他就知道他自己所做的‘高調’事被發現了,並且展信弦此次前來就是要將他治罪。
心裏準備不是沒有的,他也想過要逃啊,可是一家老小的,上上下下就算隻有自己的家人也都有十來人,要他狠心丟下這些妻兒子女?他狠不下心,他隻想要發財,就算不義之財他也會去做,可是卻沒想到,終是被發現了,隻是,那個人不是說會幫他掩人耳目的嗎?唉~現在他終於知道,那個人連麵都不露給他看,他還指意那個人會救他?隻是悔悟已經太遲了。
梁儈區突地‘砰’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握成拳放在身側,緊抿唇,說不出一句話。
展信弦看他如此,也知道自己無需再做戲下去。
“梁儈區,貪贓枉法,事態過於嚴重,並差些損害了國家利益,皇上特派本宮前來斷案,今然,梁儈區已經自行認罪,先押回皇城大牢,等候審問與審判結果。來人,連夜將梁儈區押往皇城,封貼梁府,一切錢財充公國庫,而知縣一職,就由三日前金榜題名的盧仁意前往青州代之。”
展信弦話音剛落,早就守在外邊已久的十幾個兵衛就衝了進來,其中兩個押著此時已跟喪家之犬毫無分別的梁儈區上了外邊早已準備好的囚車。
而梁儈區的家人和仆人們陸續被兵衛們毫不留情的攆出了梁府。頓時哭鬧聲咒罵聲響成一片,一時之間梁府好不熱鬧。
展信弦仍是悠然愜意的坐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