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笛頓時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昊遠,淡淡道:“怎麼,運籌帷幄?”
“那是自然。”楊昊遠點頭,旋即又要抬手去抱林笑笛,卻又在盯著自己那雙纏滿了繃帶的手時,尷尬的縮了回去:“忘記手受傷了。”
林笑笛被他逗得頓時展顏一笑,也不再跟他鬧別扭,反正不管怎麼樣,她的心始終都無法放下這個男人。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逼迫自己,讓別人難受,也不見得自己是開心,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她還有要珍惜的人,她又怎麼可能會一直氣餒?
楊昊遠見她突然笑的別有味道,他的眉頭便也跟著翹了起來,見著她這般開心,雖然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但心就是跟著飄了起來。
這世界還有什麼是比她的笑容更讓他難求的?楊昊遠失笑的笑出了聲,然後就看見自己被林笑笛當猴子一樣直勾勾的觀看,不由的樂了:“為什麼這樣看我?”
林笑笛順勢勾住他的脖頸,咯吱笑著:“當然是因為你好看,不然你以為呢?不過你剛剛笑的樣子好傻,但是的確也好好看。”
楊昊遠臉上頓時又樂出了花兒,那上麵是掩蓋不住的竊喜,他自戀的揚了揚下巴,就知道無人能從他這張臉上移開目光。
楊昊遠抬手就想抓住她的小手猛親,卻又扯到傷口,連冷汗都沒來得及落下,他便瞪著林笑笛無奈的說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現在想親親你都好難。”
林笑笛啞然失笑,整個人心裏卻歡喜的不得了,她開心的在楊昊遠的唇瓣上狠狠吧唧了一下以視獎賞,渾身都是笑的:“那我親你不就好了,你還省著累。”
楊昊遠微微愣了愣,旋即又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林笑笛,心裏莫名帶著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動:“你難道真就不恨我?”
他將下頜抵在她的發絲上,眼睛望著遠方,似是永遠也望不到盡頭,明明眼前隻是一兩米的距離。
他的眼睛濕漉漉的,整個人可謂是不無可憐:“不管是因何而起,我終歸是背叛了你,即便我比任何人都要恨那個女人。”
林笑笛身子顫了顫,一時半會有些不敢動彈,手指觸碰到楊昊遠的肌膚,她頓時渾身一怔縮回了手指,旋即又將手覆了回去。
“你別說了。”林笑笛皺眉,無奈的彎腰又去吻他看他,好笑的說道:“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硬生生要將傷口挖出來給人看,你又何必呢?”
何必那般傷害自己,何必那般折磨自己,何必那般讓自己活在痛苦之中?林笑笛是真的心疼懷裏的這個男人,就像他以前心疼自己一樣。
“雖然說這件事情浮出水麵,所有人都會指責針對你,但我知道,讓你碰到你惡心的東西,你隻會更加的難受。”
“昊遠,你跟那些男人不一樣,其實你不用解釋。”林笑笛衝著楊昊遠燦爛一笑,眸子裏是暖的不像話的光芒:“因為我從未懷疑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