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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佰味酒樓的後門外粥香四溢。
巨大的鐵鍋熬著火,上著粥,煙霧騰騰,仿佛仙境一般。粥麵上還插著大竹製作的筷子,插筷不倒,很是濃稠。
很多小孩子喝了粥就往外麵跑,嘻嘻哈哈的大聲喊:
“賈府賒粥!”
“奉賈府令!秦鹿,鹿爺開棚賒粥啦!就在真佰味的後巷!”
“想喝粥的保持秩序,不要影響了真佰味酒樓的生意……”
隨著呼喊聲,一些乞丐挪步過來。
這裏是東西兩城的交界處,管理嚴格,乞丐不多。但是劉富貴可以想象,當育嬰堂的孩子把這件事傳揚出去,可以給秦鹿以及賈府增加多少的善名!
“東家,還放病老鼠嗎?”公孫掌櫃怯怯的問。
劉富貴苦笑一聲,使勁把老鼠籠子砸地上踩——
放老鼠?
這要是放了老鼠,他懟上的可不是秦鹿一人,變成兩個國公府了!
放個屁!
劉富貴轉身就走,殊不知後門處攪拌濃粥的吳十方突然抬頭,一雙老鼠眼幽幽閃爍綠光。十幾隻黑乎乎的老鼠從竹籠破口處躥蹦而出,被他盯一眼,全都雙腿站地,捧著兩個小爪子不敢動了。
吳十方咳嗽一聲。
所有的老鼠齊刷刷扭頭,朝著四海樓狂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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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老鼠啊!”
“還是紅眼睛,是害了病的!”
四海樓一下子熱鬧起來。食客們罵罵咧咧,捂著頭,抱著腳往外跑。任憑四海樓的掌櫃和小二怎麼解釋,就是不肯回頭結賬。
吳十方在巷子口看著熱鬧,笑得黃板牙都好像變白了一點。
而在盛京府尹,巍峨的官衙,秦鹿被衙役引入偏廳,再拐進更偏的地方。
盛京城是一國首都,官員都比別地高了三級,建築更是威武廣闊。秦鹿要找的是營膳正,正七品官,掌廟壇、宮府、城郭、倉庫、營房等的營建工作。不是高官,辦公地點就偏了很多。
“哪位是秦鹿?”
突然有人迎麵走來。
是一個青年,二十許的年紀,穿著白色官袍,弱柳扶風,長得很俊。
出門時還讓台階絆了一腳,連忙站穩,扶住官帽。在秦鹿看來像個大學生。
“這就是官?”秦鹿無語,拱手說了聲,“正是在下。”
營膳正黎清打量秦鹿,靦腆笑了:“我聽說你要開設粥棚?要拿出多少錢糧?”
“二十兩銀子。”秦鹿回道。
“二十兩!”黎清的眼睛亮了起來,對秦鹿的態度熱絡許多。
想了想,卻猶豫道:“二十兩已經很多了,但也沒有必要來找本官吧?本官負責營建工作,卻管不了一個小小的粥棚。你隨便找個地方,本官遣人給你安排一個便是。”
秦鹿笑道:“是每天二十兩。”
他計算過了,席麵是五兩一桌,可以賺三兩銀,十席就是三十兩銀。
因為席麵限購和會員製的關係,點心的利潤逐漸升高,差不多能維持在每天三十五兩銀的程度上。加起來就是六十五兩。除去稅收、人工和各種雜項,真正能剩下四十兩左右。
每天用二十兩賒粥,他負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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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嚇了一跳。他是正七品官,每年的俸祿也隻是二十兩銀。
眼前的少年卻要每天拿出二十兩,全部放進善事的賒粥裏去?
他不敢信。
不敢信中又滿當當的全是狂喜!
“想及我浩瀚大周分為天下十道。尚武的有劍南道;富裕的有山南道;最可憐的是北海道。”
“就在今年開春,北海道旱災後來了個洪災,洪災後來了個火災,火災後又是連綿的地震……各種天災完全不講道理的往那裏去。”
想起滯留盛京城的三十萬逃難荒民,黎清的少年心捺不住了。
沒有半點當官風範,直接問秦鹿道:“真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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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無精打采寫成缺精打采不會有人說我開車吧?真是直接打字出來的,開車也是輸入法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