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風月不著家,又鬧得後院不安生,連蔻兒一老實孩子都要爬牆走了,

總歸都是這狐狸帶壞的,

所以夜深無人時,桑晚才將心底的委屈一一吐露,

“我一直瞞著沒說,最早是肖想著大房的位置,才幾近柔順地攀附著你,可人都是有感情的不是,日子久了就離不得了,也愈發嫉妒你身邊的男人,沒想你身邊佳人不斷,連葵錦都念著你,其實,當初那聶七還是我倆雇來的,是故意勾你夫郎來著,沒想到兩人竟雙宿雙飛了,”

“知道麼,我竟有了你的孩子,本想找個時候告訴你,可你心都不在這兒,讓我怎麼說,為這個孩子,一路又有多少委屈不得傾訴,我能想回來找你,不為別的,隻因你是孩子的娘,而我對你是早已沒了心,你既然能將我丟一次,難免第二次第三次,今後你若能多疼疼我孩兒,我這一生也就沒了企盼,”

………………..

細細碎碎的話才斷,頓時屋裏寂靜,忽而又是一少年的苦訴,

“你還是不醒,可我明兒就要嫁人了,看,這顆守宮砂是那日本要給你的,這會兒刮了它,也不欠什麼了,”

“車上你問我怎麼這麼巧,其實我是偷著跑出來找你,”

“既然要嫁人,自是為嫁個好妻主,免得後半生吃苦,臨大婚那刻,我才算想明白自個兒了,就我這性子,得不到的隻會讓我遺憾半生,與其平淡,倒不如為求心底的真實來得痛快,如今你這樣,都是我造的孽,”

“可這次我若不嫁,我爹是寧可一頭撞死都不認我這不孝子,你說我能如何是好,”

……………

“唉,你啊你,我苦苦尋了來,你卻躺了沒知覺,莫非你的魂又去了哪裏....”

這裏,漾兒還真說對了,阿金雖未蘇醒,可這魂兒卻清明得很,這些天看著他們來來去去,心內悲切焦急,恨不得早日醒了好寬慰他們一番,

隻是漾兒的到來,讓阿金詫異不已,不僅僅是樣貌,連觸手的肌膚都是粗糙不平,也不知他這些年過得是什麼日子,

“你都沒變樣,反倒愈發好看了,還能哄得小男兒來愛你,雪地裏打著滾,真是無畏風雪,可當初你對我,連咬個嘴都舍不得,還連著你表哥來氣我,”

阿金的心一揪疼,原來那晚是他,

“張漾兒!你個不要臉的是怎麼進來的,被妻主休了,就想削尖了腦袋鑽我們黃家院裏來,也不想想自己人老珠黃,一臉喪氣樣,跟個發黴的鹹魚沒啥兩樣,”

破門而入的是黃莫,身後跟來的是蘭芝,正急得不知是何好,早聽說大官人病了,他爹就死活要來這兒,這下好了,讓人逮個正著,

漾兒心裏酸楚,男人最經不起人說老,既然扯破了臉皮,就微顫顫地上前親了親阿金的額頭,揉著幾叢碎發淡笑,

“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那年,她也喚我水漾兒,伴我幾世姻緣,如今明明心裏有我,還要佯裝無情,莫非也受了這孽緣的苦,可這上天注定的劫,她是逃不開的,”

“啪!”

甩耳光的不是黃莫,是桑晚幾時進了房裏來,正冷著臉看他與阿金親近,聽他說些渾話也就罷了,還動起手腳來,親密地好似夫妻般,看得人眼裏長刺的疼,

男人就是這樣,自己不稀罕的寧可爛了地裏,也不讓他人吃,護食得厲害,

漾兒也不是軟柿子,誰都捏得,當下反手一揚,也是一響亮巴掌,都是不服輸的性子,好了,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更何況誰也看不慣誰,

這摻了醋的火不好勸,更何況男人打架無非是抓臉掐脖子,桑晚哪還有平日氣度,是誰比誰猙獰,誰比誰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