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讓她說‘因為你講的太弱智’吧,隻好保持沉默。
老師氣得把手中的教尺‘啪——’地拍在辦公桌上,白七餘光瞥見幾個學生肩膀抖了抖,加快腳步離開了辦公室,而其他老師則默不作聲。
不屑地在心裏撇撇嘴,她幹脆地開口,“老師,那以後您的課我都請假吧。”
“啪——”又是一教尺,上杉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自己教了兩年多的學生,她自認為自己相比其他老師,並沒有過多地偏愛她或者歧視她。對於其他學生的打壓行為,她也曾提出警告。
但那些都是班裏成績優秀的同學,夏木白七的成績偏下,作為一個老師,她更看重的是成績,所以最後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無論如何她都想不到,自己教出來的學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老師,難道你要讓我重複一遍?”
“夠了!夏木白七,你給我離開!給我轉學!立海大怎麼會有你這種學生!”
“哼。”
夏木白七對於上杉十分不屑。
從前她的老師是真正的‘公平’的老師,學習好的同學在她那裏從來討不到福利,而成績差的同學,更是無法不敬畏她。
即便她曾被那老師訓的顏麵盡失,可在心裏總存著佩服。
然而眼前的這位與大多數老師一般存著‘愛護好學生’的在普通不過心思的老師,卻讓她瞧不起。
於是,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而每個人,在擁有過‘更好’的之後,便對那些‘很好’的不屑一顧。
說來,也自私。
*
當天下午,白七就因為‘目無尊長’的緣由被叫到校長室,一路上,承受了不少鄙視的神色。
她在心裏冷哼。
立海大的校長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的神充滿著嚴厲,卻沒有其他雜質。
“夏木白七是吧,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呢。”
?
像看出她眼裏的疑惑,老頭解釋道,“我和你父母是舊識,後來你父母車禍身亡,我讓你阿姨將來把你送到立海大來,沒想到,一轉眼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想來,你阿姨那外冷內熱的性格,也不會在你麵前多說。你不知道我也是當然的。”
夏木白七的父母和眼前這位校長是不是舊識她不清楚,但他們過世卻是事實。她與阿姨一起生活,從房子來看,不算拮據。但他們之間的關係貌似一般,至少她初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天晚上,並沒有見到傳說中一起生活的阿姨。
第二天放學後才見到,卻一句話都沒有交流。
不得不說,這種相處方式也著實讓她舒了口氣。
“那麼,您想表達的究竟是什麼呢?”
老頭愣了一下,大笑起來。
“果然是你父親的女兒!性格都如此相似!直言不諱啊!”
白七很想說一句‘吹水!’。
可她忍住了。
“那麼,老頭子我就直說了。兩條路,一,做交流生,二,低調。”
毫不猶豫地,她開口,“低調。”
又引來一連串笑聲。
*
白七走出校長室,門外聚集了很多人。個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她無奈地說,“抱歉,要讓你們失望了。”
沒有看眾人反應,她徑自離開。
無論如何,初中生的把戲,她都沒有必要計較。
6月的熱風夾雜著惱人的燥熱吹到身上,沒走幾步,已經開始淌汗。
從前白七是一個十分耐熱的人,沒想到來到這裏,反而變得恐熱了,說來,這種炎熱的感覺,她也是第一次體會。
立海大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學校,些許建築已經略顯老舊,但威嚴的感覺猶存。學校很大,綠化也很好,高大的樹木把陰影投射在小路上,斑駁的影子輕輕閃動。偶爾能聽見鳥兒撲哧翅膀的聲音。
便是如此寧靜美好的情景中,白七一抬頭就看見了樹下的少年。
早在最初接觸網王的時候,她就不明白,這麼一個纖細的少年,為什麼是‘日本第一’呢。後來,她歸結於作者的‘胡編濫造’。實力雖然擺在那裏的,但單從外表看,氣場在大,也大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好友‘女神’的嚎叫下,她對幸村精市還算知道點。以她的目光來說,幸村精市是一個賽上強大,賽後安靜的溫柔男子。
她曾經一臉淡定地對好友說,“幸村精市的女朋友一定是一個相當幸福的人。”
引來好友不屑的口氣,“廢話。”
而這樣一幅樹下佇立的場景,隻能讓她感慨,所謂少年一代比一代妖孽啊。
白七不過瞥了他兩眼,便目不斜視地掠過幸村精市。沒幾步,就聽見身後一聲輕喚。
回頭,“叫我?”
“……恩。”
“哦,什麼事兒?”
幸村精市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額上的帶著綠色吸汗頭巾,及肩的紫發被汗水浸濕,過了片刻,才蹦出幾個音節,“白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