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當事人默不作聲,切原赤也眼裏漸漸泛起怒火,白七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甚至手中還在把玩著皮筋(作者:這是哪兒來的?= =)
“你的意思是……”切原赤也用舌頭舔了舔嘴角,勾出一抹危險的笑容。
“他要惡魔化了……”人群中有人說道,聲音中帶著顫音。
點了點頭,“唔,是啊,我要你還我一巴掌,你說……”頓了頓,“如何?畢竟,你的那一巴掌,可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呢?”
錯不是她白七犯下的,憑什麼幫夏木白七挨那一巴掌?
原本不打算計較,你又憑什麼拿我對你的寬容來當不要臉的資本?
所以,切原赤也,你會怎麼做呢?
“如果我拒絕呢?”切原的一雙眼漸漸赤紅起來。
仁王在他身後拉了他一把,卻被對方擋開,於是隻好滿臉無奈地退到一邊,不過眼裏卻帶著感興趣的色彩。
白七瞥了仁王一眼,“那怎麼辦,我還是想要回這一巴掌啊。或者說,你的意思是不用我親自動手,你自行解決?”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四周沒人敢大聲呼吸,他們都在等著這個倔強的女子接下來倒黴的場景,心底默默泛起好奇與同情。
切原赤也的拳頭從來不會顧及女人。
“呼——”切原的拳頭夾雜著強勁的風襲向白七的麵頰,她笑了笑,緊了緊右手。
“住手!”
原本這一拳頭下去的結果,必然是女子受傷倒地,甚至她會去找幸村精市哭訴,然後被趕出網球場。或者說她會求饒,然後離開立海大。或者……
然而,這些所有可能成為立海大學生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結果,在真田弦一郎出現的那一刻,化為烏有。
人人都知道立海大的切原赤也是小惡魔。
人人都知道立海大的小惡魔害怕他們的副部長——那個被稱為‘皇帝’的男子。
夏木白七鬆開緊握的右手,看向來人。◆思◆兔◆網◆
在她的印象中,對這位副部長的了解並不多,若實在要讓她用一個詞兒形容的話,那麼隻有‘嚴謹’了。
白七看過不少同人,但一直不能理解那些讓真田弦一郎當男主的文章。她不相信這麼一個嚴謹認真的男子,會輕易愛上一個女生。
她至今仍記得好友說起真田弦一郎時那副表情。
她搖頭晃腦,滿臉可惜,“真田與手塚都是責任感極強的人,在他們的生命中,網球是第一位的,但他們更有數不清的責任壓在箭頭肩頭。像手塚得對家族和手臂負責,真田得為他的劍道負責。他們都是成熟的男孩子,所以,我不相信他們會輕易喜歡他人。
在他們的世界裏,隻有‘欣賞’。”
所以說,真田和手塚的妻子,是幸福且寂寞的女子吧——她們不用擔心丈夫的見異思遷,卻也得不到這兩個男子的全部愛。
真田身旁是微笑的幸村精市。他的目光停留在夏木白七身上。
白七沒有看幸村,而是盯著他身旁的另一人——藤原靜子。
如此,主角,都到齊了麼?
“赤也,給過過來!”真田沉穩有力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切原赤也握了握拳頭,狠狠剜了白七一眼之後才走到真田麵前。
“下午的訓練加倍。”
“是!副部長!”
“哧——”白七承認這種氣氛下笑出聲很不和諧,但切原赤也那副氣餒的模樣實在搞笑。從前,她的好友總會拿怪異的眼神看她,然後感歎,“有你這麼喜歡一個人的麼?喜歡一個人,卻更喜歡看那人被人欺負的時候?”
那時候她是怎麼回答來的?
她好像是笑了,但說了些什麼呢?
不記得了。
*
“白七……”
收起笑容,“唔,你是找我哭訴的麼?可仁王已經說了呀,你被我欺負了,所以說,你們這麼多人是來找我麻煩的了?”
藤原靜子眼中溢著淚,“白七,你不要這樣說話好不好……”
“那你讓我怎麼說話呢?小靜?”白七笑了笑,笑得十分真誠。
“夏木白七,我代替小靜向你道歉。”幸村精市往前一步,走到白七麵前。
他的個子要比白七高,以至於她得微微仰頭。
“你以什麼身份呢?幸村部長?”
“我們都是小靜的朋友。她做錯了,我們會承認,然後道歉。但是你做過的錯事,也希望你能承認,然後道歉。”幸村精市一臉義正言辭。
白七直直地盯著男子的眸子。
那雙漂亮的瞳孔中有自己的身影,堅定別扭地仰著頭,一臉笑容,卻深入不到眼中。就這樣淡然地、微笑著,注視著眼前美麗的男子。
他們說,幸村精市是如矢車菊般體貼溫柔的男子,她看得出來。
可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承認?
正如,她從沒受到過傷害,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