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主意要續鍾,於是,便引起了群眾的不滿。
其實,按這裏的規矩來說,是可以續種的。無奈等待的人性格暴躁,說是自己等了這麼久,怎麼也不肯讓步,如此一來,少不了一番爭吵。
而白七和淺草九出現的時候,他們已經決定通過比賽看最終誰能夠留下。
四周聚滿了看戲的人群。
場上的人分為了兩撥,一撥人有五六個,穿得流裏流氣。而另一撥,則是兩個清秀少年。其中一個個頭與白七差不多,留著衝天頭,眉毛高挑著,嘴角含笑,滿臉充滿著對對手的不屑一顧。而另一個……似乎還是國一生。
白七看著那個個頭似乎才150cm左右的男孩,以及那張麵無表情卻又略帶不屑的臉龐,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阿七……你說他們誰會贏啊?”淺草九湊到白七的耳旁問道。
單看眼前的局勢來說,一方有五六個人,而且看起來都是高中生,而另一方卻隻有兩個人,而且如果其中一個是國中生的話,他們校服又一樣,那另一個肯定也是國中生了,理所當然地,白七認為人多的那方有優勢。
但真的是這樣嗎?
她發現,高中生那邊雖然個個麵帶凶狠,但是一看就能發現其實是佯裝出來嚇唬人的。而那兩個國中生,卻皆是麵露不屑,看不出是強撐。
這麼說來的話,應該是……“那兩個人吧。”
“啊,我也覺得是這樣。阿七你看那些痞子似地男生,一看就不是好學生……”女孩似乎很不滿,不由地嘟起了嘴,白七無奈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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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白七的判斷沒有錯,比賽開始沒多久,那一高一矮兩個人就顯示出了非凡的默契。
“學長,下一球我來!”
“切,小不點不許和我搶球!”說著,少年高高躍起,右手握緊拍子,欲將揮下,對手場的兩人交換眼神,迅速往後退去,準備承受這有力的一擊。哪知少年一拍落空,身子往下落,隨即而起的是那個矮個子,他左手壓著帽子,微微太高了腦袋露出雙眼,然後扯了一個像貓一般的笑容,低聲說了句,“Baga……”
黃色的小球隨著輕飄飄的一句baga同時落地,在地上輕輕地彈了兩下停止。
“Bingo~”高個子少年吹了聲口哨。
而對手兩人依然處在後場,他們原本以為會是一記強勁有力的扣球,卻沒料到是那輕輕一擊。他們此時正癱坐在地上,四周鴉雀無聲。
“喂,你們難道沒聽說過,我們是青學的最強雙打嗎?!”
“切……”
“越前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不記得上一場比賽我們贏得多漂亮了!”
有著一雙貓眼的少年壓了壓帽簷,想要解脫被學長摁住的腦袋,然後不滿地嘟囔,“我才不喜歡和momo前輩雙打呢……”
“喂喂喂!”
“切。”
*
回神奈川的路上,淺草九喋喋不休地敘說著那兩個少年。她滿眼充溢著興奮,盡管白七沒有搭話,但依然無法掃去她的興致。
白七把外套蓋在身上,頭一歪靠著車窗開始睡覺。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淺淺地笑了一下。
*
她記起那個少年了。
那個有著一雙貓眼的少年,那個最終打敗神之子的少年。
嗬,看來她的賭約也快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久等了
幹妹妹
那一刻,她竟然在仁王身上看見了白淺的影子。
那是她的白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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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七想了一個晚上,關於她的賭約,關於她與網球部之間的糾葛,關於……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順其自然吧。
於是,她心安理得地睡覺了。
第二天結束了一上午的課程後,白七精疲力竭地趴在桌子上午睡,即便不用動腦,聽一上午的課,也是很累的呀。上杉老師說的期末考在下周,但是對於她來說是沒必要複習的。
簡單的小憩之後,白七打算去醫務室開張請假單。她與醫務室的女校醫已經打下良好的友誼基礎,那位女校醫是個很熱心很富有同情心的人,她表示能夠充分體諒白七的‘難處’,於是大方地答應今後可以給她隨時開請假條。
白七一走進醫務室,就看見了病床上的仁王雅治,而對於來醫務室十次,至少有八次看見他的情況,她已經見怪不怪了,隻能在心裏道,網球是一項危險的運動。
如今,仁王雅治一臉習慣性的微笑,注視著白七走進來的身影,開口,“你又來無病呻[yín],走後門了?”
白七瞥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找了空座位坐下後,她才問,“校醫呢?”
“說是有點急事呢。”
急事?這不就是說她開不了假條了?權衡了一下上杉老師和眼前的狐狸,白七選擇了後者。仁王雅治看少女沒有離開反倒是找了一張床躺下,於是好笑地說,“你要留下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