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狠狠地往自己左手臂劃去,一絲疼痛傳來,但卻讓她找回一絲清醒。
“白七——”一聲驚呼突然傳來。然後一個人影奔來,撞開了抓著白七的男人。
“白七!”男子被撞到一邊,來人是淺草九。她身上有些傷,但相比白七要好很多,她一把抱住白七,眼淚頓時如雨流下。
“啊啊啊啊啊!!!白七!!”白七被淺草九緊緊抱著,流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沒事就好……”說著,她猛地瞪大眼,“躲開!阿九!”
一切動作慢的好像電影。
如果讓我們把場景拆開來看,大概是這樣。被撞倒的男子站起了身,不知從哪兒撿來一根棍子,緩緩地站起了身。然後白七看見了,她本來出聲是想讓淺草九躲開,可是少女擦了把眼淚回過頭來,但是下一秒卻抱緊了夏木白七。
這個世界對於白七來說,已經徹底失去聲音了。她隻看見那細長的木棍一次次落在自己身上,可是她感覺不到疼痛。
因為有個人緊緊抱著她。
淺草九,阿九,淺……一直抱著她。
又回去了似乎早已忘記的那一年,也是這樣的地方,白淺用力抱著她,接受著鋪天蓋地的疼痛。
這一刻,淚水毫不猶豫地從白七眼中滑落。
“你記得!給我記得!藤原靜子!”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虐靜子。
落幕
白七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牆壁是這世上最純潔的顏色,是希望每個住院的人能保持純潔的心麼?可惜,她此刻腦中隻有昏迷前的場景。
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裏?是警察發現了嗎?還是有人救了自己?淺草九呢?想到這裏她身子一抖,就要從床上做起來。
“別動。”一雙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白七忍著痛躺下,看清了眼前的人。她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閉上了眼。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我們會處理。”
“不必了。”白七睜開眼,“我希望你們任何人都不要插手。”
藤原靜子是嗎?不要妄想這次有任何人能夠保護你。
病房外。
“我沒有想過……我出現的時候,她……她渾身都是血……”切原赤也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雙目赤紅,“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那個人,那個人怎麼會這樣呢……”
那個打過自己巴掌,也溫柔地注視過自己的女生。在她推開倉庫大門的時候,卻是雙眼無神地看著倉庫頂。淺草九抱著她,早已失去了知覺,而白七身上大多數的血跡,都是來自這個女孩。
現場隻有他們兩個。
緊接著,白七也失去了知覺。
切原赤也怨恨著自己,如果他一開始就能發現藤原靜子的不對勁,如果他一開始就跟蹤藤原靜子,如果他一開始……他也不用在血泊中背起那個女孩。
那個場景,即便是小惡魔如切原赤也也從未見過。救護車來的時候部長和仁王學長也來了,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部長的淚水。
那個球場上的霸主,就那樣怔怔地注視著夏木白七,流下兩行清淚。還有仁王學長,一雙眼睛充溢著疼痛,那樣子的痛楚,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
這一次的事情不會這麼過去的,他一定會……一定會……藤原靜子!
肩膀被人一拍,切原赤也赤紅著眼睛抬起頭。
“夏木桑不讓我們插手。”柳生比呂士說。
“什麼?!”切原站了起來,“她自己解決?!她怎麼能解決?!”
“赤也……”一直低著腦袋坐在角落的仁王雅治這時開口。聲音嘶啞地可怕,“就讓白七……自己解決吧。”但是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幸村精市沒有跟著來醫院,當時在現場,他難以置信地狼狽模樣曆曆在目,隻是兩道清淚過後,他就不知去了哪裏。
白七這些天一直呆在醫院,跡部景吾來看過她。一臉擔憂地送來一堆營養品,白七冷眼看了眼那堆東西,“這件事,不要告訴伯母。”
“我知道。”跡部景吾難得地沒有用“本大爺”,然後開口,“要不要我……”
“不要。”白七出聲打斷他。把目光望向窗外,“不要插手,這件事……我親手來解決。”
忍足侑士也來看過她,還有那天送她來醫院的切原赤也,隻是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一直沒有出現。
切原赤也來的提了一大堆保健品和水果。白七看著其中一個包裝盒,很無語的說,“那是腦癱兒吃的要,我隻是受傷了,腦袋沒毛病。”
切原赤也的臉頓時通紅,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她笑了笑,“坐下吧。”
切原赤也坐了下來,猶豫了很久終於看著白七開口,“我、我一直都想……想道歉……”
“我知道。”白七打斷她。他知道這個少年的美好純真,也知道他一直為曾經的一巴掌愧疚著,“我也打回來了,不是嗎?”
少年不知道怎麼接話。
“所以說,你不欠我什麼。”